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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市真正的气度,不在于接待了多少大国显贵,而在于收纳了多少飘零智者。一座城市真正高贵,不在于集中了多少生死对手,而在于让这些对手不再成为对手,甚至成为朋友。一座伟大的城市,应该拥有很多"精神孤岛",不管他们来自何方,也不管他们曾经在别的地方有什么遭遇。
——余秋雨《中国文脉》
人的低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正的屈服,一种是在试炼着扛起泰山的姿态,但看起来也像是屈服。
《中国文脉》
人类最勇敢的脚步,往往毫无路标可寻;人类最悲壮的脚步,则以白骨为路标
——余秋雨《中国文脉》
文脉既隐,小丘称峰。健翅已远,残翅充鹏。
——余秋雨《中国文脉》
与白居易同岁的刘禹锡,同样成了咏史的高手。他的《乌衣巷》、《石头城》、《西塞山怀古》、《蜀先主庙》,为所有的后世中国文人开拓了感悟历史的情怀。李白、杜甫、王维真要羡慕他们了,羡慕他们能够那么潇洒地来观赏历史,就像他们当年观赏山水一样。
再过三十年,又一个未来的诗人诞生。他不仅不太愿意观赏山水,连历史也不想观赏了,而只愿意观赏自己的内心。他,就是晚
唐诗人李商隐。
唐代,就这样浓缩地概括了诗歌的必然走向。一步也不停滞,一步也不重复,一路繁花,一路云霓。
——余秋雨《中国文脉》
我主张,在目前必然寂寞的文化良知领域,应该重启文脉之思,重开严选之风,重立古今坐标,重建普世范本。为此,应努力拨去浮华热闹,远离滔滔口水,进入深度探讨。选择自可不同,目标却是同归,那就是清理地基,搬开芜杂,集得高墙巨砖,寻获大柱石础,让出疏朗空间,洗净众人耳目,呼唤亘古伟大,期待天才再临。由此,中华文化的复兴,才有可能。
——余秋雨《中国文脉》
一八九九,深秋,离二十世纪只隔着三阵风、一场雪。
——余秋雨《中国文脉》
这就像大鹏和鸿雁相遇,一时间巨翅翻舞,山川共仰。但他们分别之后,鸿雁不断为这次相遇高鸣低吟,而大鹏则已悠游于南溟北海,无牵无碍。差异如此之大,但他们都是长空伟翼,九天骄影
——余秋雨《中国文脉》
没有巴比伦的残忍,没有卢克索的神威,没有恒河畔的玄幻。《诗经》展示了黄河流域的平和、安详、寻常、世俗,以及有节制的谴责和愉悦。
——余秋雨《中国文脉》
黑格尔说世上最深刻的悲剧冲突,双方不存在对错,只是两个都有充分理由的片面撞到了一起。双方都很伟大和高尚,但各自为了自己的伟大和高尚,又都无法后退。(黄帝和炎帝)
——余秋雨《中国文脉》
我曾与一位欧洲艺术家辩论。他说:“中国文化什么都好,就是审美太俗,永远是大红大绿、镶金嵌银。” 我说:“错了。世界上只有一个民族,几千年仅用黑色,勾画它的最高美学曲线。其他色彩,只是附庸。”
——余秋雨《中国文脉》
写天可以取其一角,但必先感受满天气象;画地可以选其一隅,也必先四顾大地苍茫。
——余秋雨《中国文脉》
我一直以为,王懿荣是真正的大丈夫,在国难当头的关口上成了民族英雄。他研究的是金石,自己却成了中国文化中铿锵的金石;他发现的是“龙骨”,自己却成了中华民族真正的“龙骨”。
——余秋雨《中国文脉》
用忠奸,是非,善恶来概括世上的一切斗争,实在是一种太狭隘的观念。很多最大的斗争往往发生在文明共创者之间。如果对手是奸佞、恶棍,反倒容易了结。长期不能了结的,大多各有庄严的持守。
遗憾的是,这个由炎黄之战首度展示的深刻道理很少有人领会,因此历来总把一部部难于裁断的伤痛历史,全然读成了通俗的黑白故事。
——余秋雨《中国文脉》
十九世纪末,列强兴起了瓜分中国的狂潮。文化像水,而领土像盘,当一个盘子被一块块分裂,水怎么还盛得住?
——余秋雨《中国文脉》
陆游去世时,给儿子留下了一份这样的遗嘱:“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辛弃疾去世时连喊三声“杀敌”,然后气绝。 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哪个国家的顶级诗人是这样走向死亡的。 陆游企盼的王师和辛弃疾寻杀的敌人,在历史进程中已失去了绝对意义。但是,这些诗句包含的精神气质却留下来了,直指一种刚健超迈的人生美学。我一直不希望人们把这样的诗句当做历史事件的写照,或当做民族主义的宣教,那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人生美学比什么都大,就像当年欧洲莱茵河流域中世纪庄园的大门突然打开,快马上的骑士手持长剑,黑斗篷在风中飘飘洒洒掠过原野。历史铭记的就是这个形象,至于他去哪里、与谁格斗,都不重要。
——余秋雨《中国文脉》
在中国明代,欧洲终于从中世纪的漫长梦魇中醒了。而且由于睡得太久,因此醒得特别深刻。一醒之后,他们重新打量自己,然后精力充沛地开始奔跑。而中国文化,却因创建过太久的辉煌而自以为是。欧洲文艺复兴发生在中国的什么时候?我只须提供一个概念:米开朗琪罗只比王阳明小三岁。
——余秋雨《中国文脉》
李白、杜甫、王维,三位巨匠,三个好险。由此足可说明,一切伟大的文化现象在实际生存状态上,都是从最狭窄的独木桥上颤颤巍巍走过来的,都是从最脆弱的攀崖藤上抖抖索索爬过来的。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烟消云散。
在安史之乱爆发的十七年后,一个未来的诗人诞生,那就是白居易。烽烟已散,浊浪已平,这个没有经历过那场灾难的孩子,将以自己的目光来写这场灾难,而且写得比谁都好,那就是《长恨歌》。
——余秋雨《中国文脉》
一切动作感涨满其间,却又毫不鲁莽,优雅地引发乡间村乐,咏之于江边白鹭舞之于月下乔木。终于由时间定格,凝为经典。
——余秋雨《中国文脉》
选择自可不同,目标却是同归,那就是清理地基,搬开芜杂,集的高强巨砖寻活大柱石础,让出疏朗空间,洗净众人耳目,呼唤亘古伟步,期待天才降临。
——余秋雨《中国文脉》
但毕竟是王阳明、黄宗羲的家乡,民间有一个规矩,路上见到一片写过字的纸,哪怕只是小小一角,哪怕已经污损,也万不可踩踏。过路的农夫见了,都必须弯下腰去,恭恭敬敬捡起来,用手掌捧着,向吴山庙走去。庙门边上,有一个石炉,上刻四个字:“敬惜字纸。”石炉里还有余烬,把字纸放下去,有时有一朵小火,有时没有火,只见字纸慢慢焦黄,熔入灰烬。
——余秋雨《中国文脉》
在我看来,连后人批评孔子保守、倒退都是多余的,这就像批评泰山,为什么南坡承受了那么多阳光,还要让北坡去承受那么多风雪。 可期待的回答只有一个:“因为我是泰山。”
——余秋雨《中国文脉》
马可波罗和欧洲传教士鲁布鲁乞眼中的中国,优美高贵恭敬忠厚善良,这让今日的我们汗颜无比
——余秋雨《中国文脉》
环顾四周,现在越来越多的“成功者”都想以文炫己,甚至以文训世,结果让人担忧。有些“儒商”为了营造“企业文化”,强制职工背诵古代那些文化等级很低的发蒙文言;有些电视人永远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早就应该退出公共记忆的文化残屑;有些当代“名士”更是染上了古代的“嗜痂之癖”,如鲁迅所言,把远年的公众溃烂,赞之为“艳若桃花”。
——余秋雨《中国文脉》
有趣的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抬头观月,随之也可以凭着想象欣赏这次远行。欣赏中有移情,有揣摩,有思念,让这次远行有了一个既深邃又亲切的心理背景。“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夜夜心”,是嫦娥的,也是万民的。于是这则神话就把蓝天之美、月亮之美、女性之美、柔情之美、诀别之美、飞升之美、想象之美、思念之美、意境之美全都加在一起了,构成了一个只能属于华夏文明的“无限重叠美学范式”。
——余秋雨《中国文脉》
从法显到玄奘,还应该包括鸠摩罗什等这些伟大行者,以最壮观的生命形式为中华大地引进了一种珍贵的精神文化。结果,佛教首先不是在学理上,而是在惊人的生命形式上楔入了中华文化。平心而论,中华传统文化本身是缺少这样壮观的生命形式的。有时看似壮观了,却已不属于文化。
——余秋雨《中国文脉》
也就是说,每个试图把中国文脉接通到自己身上的年轻人,首先要从当代文化圈的吵嚷和装扮中逃出,滤净心胸,腾空而起,静静地遨游于从神话到《诗经》、屈原、司马迁、陶渊明、李白、杜甫、苏东坡、关汉卿、曹雪芹,以及其他文学星座的苍穹之中。然后,你就有可能成为这些星座的受光者、寄托者、企盼者。 中国文脉在今天,只有等待。
——余秋雨《中国文脉》
运用大智慧救苦救难的,谁也不认;摆弄小聪明争执不休的,人人皆知
——余秋雨《中国文脉》
宋代历时三百二十年,这期间西方仍然陷落在中世纪的漫漫荒路中,只有意大利佛罗伦萨那几条由鹅卵石铺成的深巷间,开始出现一点社会的清风。在南宋王朝最终结束的那一年,被称为欧洲中世纪最后一个诗人的但丁才十四岁。直到一百七十年后,文艺复兴的第一位大师达芬奇才出生。
可见宋代的辉煌,在当时的世界上堪称独步
——余秋雨《中国文脉》
一切准备,如果没有展现,那就等于没有准备;一切贮存,如果没有启用,那就等于没有贮存;一切内涵,如果没有表达,那就等于没有内涵;一切灿烂,如果没有迸发,那就没有灿烂;一切壮丽,如果没有会聚,那就没有壮丽。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展现、迸发、会聚,都因群体效应产生了新质,与各自原先的形态已经完全不同。因此,大唐既是中国文化的平台,又是中国文化的熔炉。既是一种集合,又是一种冶炼。
——余秋雨《中国文脉》
《中国文脉》简介
余秋雨说:“这是除《文化苦旅》之外,我最重要的作品。” 余秋雨教授在很多重要场合一再声明《中国文脉》是一部意义重大的作品,并将其隆而重之地放在余秋雨书系的第一卷,可见其地位之重要,值得关注!余秋雨教授全新作品,最好看最耐读的中国简明文化史。《中国文脉》核心篇目《中国文脉》《笔墨历史》,酣畅淋漓地揭示了三千年中国文学的精神主脉,以及作为文脉载体的三千年中国书法史,为余秋雨教授全新作品,此前从未发表过。在这两个核心篇目之后,是对每个时代文脉的精细论述,组成了一部空前绝后、文采飞扬的《中国文化史》。按照时间顺序梳理中国文化脉络,深度解读中国文化灵魂。《中国文脉》以中国文字起源为引,从《诗经》讲起,其间着重谈及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及楚辞,秦汉时期的大一统与书同文对文学的影响,汉赋及“无韵离骚”《史记》,魏晋时期的三曹及“竹林七贤”等文人雅士的诗
作文采,再到唐宋诗词,元曲及明清小说,一气呵成,使历史与现实相沟通,文理与形象相交融,揭示了中国文化巨大的灵魂脉络,称得上当下最有文采、最好看的一部中国文化史。
《中国文脉》是继《文化苦旅》之后,余秋雨教授最重要的作品,也是当今中国当代文史领域最重要的作品之一。余秋雨教授感叹当前“文脉既隐,小丘称峰;健翅已远,残羽称鹏”,因此以这部重大的开创性著作来提醒和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