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每天起床后都告诉自己:今天得写点什么?在喝下第一杯咖啡后,半躺在椅子上,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里钻过来扑到我脸上,微微发烫。一片云飘过遮住阳光,忽明忽暗间又要了第二杯咖啡。一般来说,我的第一杯咖啡叫“短笛”,是一种奶咖。三口便能喝完,第一口喝掉最上层打得刚好的牛奶,第二第三口把余下的咖啡全喝进肚子。只有在第一杯咖啡路过喉咙后,我才觉得大理的一天又开始了。第二杯大多时候会要个冰美式或叫“双喜”的特调饮料。
那杯特调饮料是“寻咖啡”的朋友手痒随意调的,那绿油油的薄荷挺好看——就像是每个女朋友都喜欢送我的绿色帽子一样。对,真的是绿色帽子,并没有别的意思。前任就曾送我两顶,一顶是在拉萨。我们路过时一眼便看到那顶帽子,它挂在劳保店门口,绿得那么醒目显眼,颜色大小都挺合适,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似的。前任说:“这个帽子适合你,送你啦!”第二顶忘了是在希腊还是土耳其的机场免税店。我们闲来无事逛到帽子店,在一堆各种颜色的帽子中反复试戴,最后还是选中了一只绿色且带着迷彩的帽子,用她的话来说——这个帽子也适合你,送你啦!不记得是20欧还是25欧了,总之不算便宜,咬了好一会牙才把那顶绿帽子收入囊中。
回到关于饮料的话题吧。在我喝完后觉着口感相当不错,酸甜冰爽,非常适合在温度渐高有阳光的下午。我在那个时间段里总是昏昏欲睡,哪怕手里抱着书,心在呼喊:“别睡了,你好歹再看几页吧。”但眼皮总是控制不住地要合上,眨眼的频率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合上——我又睡着了。而每次醒来都有负罪感,心想自己好长一段时间没写东西就算了,连书都看得如此之慢,难怪我妈今天还问我:“你在大理有事情做吗?”
我仔细想了下,还算是有吧?院子在装修,按最省钱的方式,全部打通,这样就省了很多本需要花在墙面上的钱。我保留了柴火土灶未来酿酒用。老的破旧的木门窗全拆下来后锯成小段小段当柴火烧。昨天我去院子一看:满满当当的柴火塞满了楼梯间,我突然觉着自己好富有。后来被装修工人告知,这只是一部份,另一部份被房东拉走了,他们拦都拦不住,因为房东说:“这些门窗原来都是我的。”我想想无可反驳,望着那堆柴火,心里不免难过。就像一个穷人在不经意间被摸走了最后的一半硬币。
我和老妈说,在大理有事做,不必担心。等院子装好了我搬进去后就可以开始酿酒啦,现在看看书写写东西。大多时候虽说是无聊虚度的,不过怎样才算不虚度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懒得去探究结果。我唯知道的是,如果把自己投身到这个问题当中,会让人很焦虑且常毫无办法,会让自己觉得每一秒未曾抓住的时间都是面目可憎的。
继续回到饮料。我建议他们把这杯定下来作为新品,名字就叫“双喜”。这样起码我会常来喝它。他们倒很乐意的接受了。所以每每朋友到来不知道喝什么时候,我都会推荐他们喝双喜。有时候看着写在黑板菜单上那两个字心里突然感觉到亲切,便不顾朋友是否喜欢,硬是让朋友们都点一杯,哪怕我买单都行。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杯叫“双喜”的饮料点的人是否多,主要是不敢问,我怕喝得人少,那两个字就从黑板上消失了。到时候我一定还会难过,甚至比柴火被房东拉走一半还难过。
当然,这段时间最难过的还是双喜受伤了——被一只古牧从背后偷袭。前几天和朋友去“唐咖”玩。双喜兴冲冲地在我们之前进了巷子。未了,一只古牧吊着眼睛从它背后大叫着冲上来,几秒钟的功夫,双喜便嘴角流血,殷红的血滴滴答答落到地上,它一脸委屈,但表情上倒看不出来疼。回过神后我才发现它鼻头上被抓了一道,粉红的血印清晰可见。更严重的是嘴唇处,被咬了蛮深一道口子往外流血,万幸的是没被咬穿。它用舌头舔着伤口,不一会儿血便不再流了。朋友说:“心疼了吧?”我嘴上说,没事儿,狗子打架嘛,输赢和受点小伤都正常,只是那只古牧太不地道,竟然从后面偷袭双喜,如正面硬刚的话虽说打不过,但也不至被伤成这样。心里还是非常难过,渐渐紧张起来。
我问做宠物医生的朋友,他说如不缝针的话给它吃头疱消淡即可,但伤口会痊愈的慢,估计要半个月左右,不过并无大碍肯定会好的。听完我决定不带它去缝针,它每次去宠物店、医院洗个澡都像上刑一般。背毛竖起,心跳加快、四蹄乱蹬......洗完后还不让人吹干,一见人家拿吹风机要吹毛时便咧嘴作势要咬人。对比热闹欢腾的人民路,宠物店于它就如地狱一般的存在,心有不忍。
我喂它吃完头疱,怀着紧张的心情睡去,打算如果醒来不见好的话还得带它去缝上两针。结果第二天起来,发现它已好的差不多了,当天出门就能继续跟别的狗咬闹成一块了。说好的半个月呢,这愈合能力也太快了点吧?
以上的文字其实54天前就写好了,只不过一直都没发过。公众号码字带给我的成就和满足感越来越少。以前不论好坏每天都能写上一两千字,现在一个月也难得写上一篇。日常的生活普通得让我完全没有分享的欲望,那些藏在心里的事情就让我继续藏在心里吧。
院子快装完了,我还是没有买浴缸。能看的最便宜的都要几千块,咬了好几回牙,还是低头算了吧。除了钱越来越难赚以外,想来我一大男人躺在浴缸里,又费水又费电,就一切都简单点算了。
双喜也完全适应了大理的生活节奏。随着我辗转于各个咖啡馆之间。周围的朋友们都对它很好,常带它出去玩。它日渐嚣张,好几次甚至当着我的面上了别人的摩托车,然后假装没看到我,任我怎么叫唤也不回头。现在,不管是相熟还是陌生人,只要喊一句:“双喜,上车。”它便跳上车跟着走了。所以,它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也不爱回家,每次让它回家,它就拉着脸,一步一挪,满眼的不情愿,它就想在外面浪——哪怕只是躺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都好。
也不能怪它,以往每年我都会带它出去旅行,每次一走就是上万公里。这次在大理半年了,最远也就去过200公里外的丽江。所以打算等院子装完后立即出发带它回拉萨。我猜它一定和我一样也想远在西藏的朋友们了。
●放两段在柬埔寨和老挝的视频,很是怀念。
最后:明晚会建一个读者群,主要是卖一些手作的东西给你们并以此挣口饭吃。
关于作者【肥虫】:带着越南领养的土狗生活在路上,暂居大理,挣口饭吃而已。今天是在路上的第1254天,点击【阅读原文】逛路上的店,记得给本文留言和点好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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