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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歌曲 | K Van Die Wind - patrizio buanne
麦家陪你读书 麦家说：世界很大，但书最大。因为书能让世界变小，让我们长大。
【麦家陪你读书】，陪你在阅读中长大，陪你的心去往远方的世界。
在昨天的共读中，牛虻一直处于挣扎边缘，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纠结是否要说出真相。
在绮达走后，这种痛苦愈加无处排解，于是他只好去寻求生活中的刺激，最后不幸被抓入监狱。
被抓的时候，除了他，其他人都成功逃跑了，所以政府也没抓到什么把柄。
只要后续牛虻一直不承认自己在组织武装暴乱，私运武器，政府就没法执行死刑。也有一种例外，如果主教大人同意设立军事法庭，就可以不问缘由地处死牛虻。
刚好，那片地区是归蒙泰尼里管辖。
一个两难的抉择就出现了，如果蒙泰尼里同意了，他就真的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果不同意，政府也不会轻易地放过牛虻。
蒙泰尼里到底会如何选择？
在上一篇结尾，我们得知牛虻有意告诉琼玛真相，只是现在被抓捕了，他还会将真相说出来吗？让我们一起进入今天的共读。
负责管理牛虻一案的统领最近特别头疼，牛虻不知道使了什么伎俩，让监狱看守都像傻子一样听从他，主动帮助他传递各种消息。
为此统领已经多次处罚了那些士兵，三周之内警卫部队更换了四次，依旧无事于补。更不用想审问时，牛虻该是有多么地难缠。
统领三番五次地请求蒙泰尼里的同意设立军事法庭，不论是威逼、劝诱，还是计谋，都改变不了蒙泰尼里的决定。
他一次次地将牛虻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似乎只要牛虻存在一天，城里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
无奈之下，蒙泰尼里决定亲自与牛虻碰个面，了解一下他的情况，但不保证会就此同意设立军事法庭。
第二天牛虻在森严的押解下进入了主教办公室，牛虻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和神父在办公室里找资料的情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他不再是那个年轻的亚瑟，神父也老了许多。
“我听说你把一批军火送进了本地区，它们是用来干嘛的？”神父问道。
“杀耗子的。”
“你的手怎么了？”
“被耗子咬的。”
“我说的是另一只手，怎么还有新伤？”
“这多亏了主教阁下。”
那是他被捕时一个士兵踩的，入狱后一直没有处理，又一直带着镣铐，所以看着像是新伤。
蒙泰尼里注意到牛虻一直藐视地看着墙上的十字架，侮辱他的信仰是杂耍表演。作为虔诚的教徒，蒙泰尼里自然受不了这等侮辱，立马就把他打发走了。
但他也没忘记为牛虻争取利益，抗议给牛虻戴镣铐。可怜的统领已经没法再拒绝了，只好同意。
重回监狱的牛虻极为亢奋，刚才他是故意惹恼蒙泰尼里的，再不尽快结束对话，他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松开镣铐等于给牛虻制造了逃跑的机会，琼玛一行人计划当天晚上实施营救活动，牛虻只要将窗户的八根铁条弄断，然后通过地道，对面就会有人接应，监狱外围的警卫早已经打点好。
计划本是万无一失的，但还没进地道，牛虻突然旧病复发，晕倒在途中。
一次失败后，琼玛他们决定在下周全城为圣体节庆祝时，趁乱把牛虻救出来。
此时得知牛虻越狱的统领又惊又怒，这回不仅给他上了镣铐，还用皮带把他全身绑了起来。
他觉得牛虻病得太蹊跷了，一定是他博取同情的诡计。毕竟在病得奄奄一息之时，还是从他口中套不出一句话。
统领为此大伤脑筋，他也知道牛虻肯定会在圣体节再次越狱。
于是找到蒙泰尼里，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如果再不处理好牛虻的事情，肯定会再次出现流血事件。
潜台词是：为了保住他一人，而将全城无辜百姓的性命置于险境是不值得的，权衡之下，只能处死牛虻。
蒙泰尼里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他觉得统领肯定是夸大了牛虻的危险性。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见过牛虻再做出决定。
统领有些迟疑道：“他昨天也说要见你的，但我没有理会。”
本来统领一直强调牛虻的残忍暴行，恨不得将其置于死地，就让蒙泰尼里有些有些不快。
这下彻底惹怒了蒙泰尼里，随即决定要立即见牛虻，他现在已经无法想象牛虻在牢狱里会遭受什么了。
一进牢房，蒙泰尼里就要求把牛虻放下来，说起自己的两难之处，将生死的决定权交到他手中。
看起来是蒙泰尼里宽容大量，实则是最恶毒的做法。将选择权交到牛虻手中，也就意味着将责任也交到了他手中。
这样一来，不管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蒙泰尼里都可以安慰自己：“那是他选择的结果，不关我的事。”
上一次蒙泰尼里升任主教时也是如此，性格中的懦弱是他致命的缺陷。
这一次牛虻终于控制不住，向蒙泰尼里坦白了自己的身份，絮絮叨叨说起自己过去的经历。
他心中的情感压倒了理性，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上帝是个骗子，什么也不会给你，只有我才有权利可以占据你的心！现在你要选择我还是虚无的上帝？”
年轻时的亚瑟笃信上帝，两人相处融洽。后来他的信仰崩塌，变成了牛虻，他认为蒙泰尼里之前欺骗他，完全是基督教的缘故。
只要宗教还存在，蒙泰尼里的偷情就是耻辱的，蒙泰尼里也不会正大光明地爱他。
于是上帝变成了横亘在他和蒙泰尼里之间的情敌，唯有除掉上帝，他才能获得蒙泰尼里全部的爱。
信仰对每个人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要说放弃不容易，但另一边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蒙泰尼里又一次陷入痛苦和无奈。
蒙泰尼里试着提出折中的法子：我可以安排人你救你出去，然后我就会找个地方自杀。
牛虻拒绝了，于他而言，蒙泰尼里、他和上帝三个人无法共存。
最终蒙泰尼里放弃了他，这也是牛虻的痛苦所在，自己还是比不上虚拟的上帝。
在人生的最后阶段，牛虻给琼玛留下了一封信，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原谅了她：
“当你还是一个难看的小姑娘时，琼玛，我就爱你。那时你穿着方格花布连衣裙，系着一块邹巴巴的围脖，身后扎着一根辫子。现在我依然爱你......”
然后带着与父亲的心结离开了这个世界，死的时候，只有三十多岁。
失去了亲生儿子的蒙泰尼里万念俱灰，在圣体节上，将自己的儿子比作为民牺牲的耶稣，说他的儿子是为了大众免遭流血而死的，但民众的虚伪与罪恶不配得到他们的恩泽。
对于信徒来说，自比为上帝是严重的僭越。可能有些人觉得这是蒙泰尼里伤心过度说的胡话，实则不然。
在前面我们就提到过，蒙泰尼里看过但丁的《论君主政治》，这就是一本主张政教分离的著作。
我们可以猜测，在教会呆了很多年的蒙泰尼里，其实骨子里并不赞同现在的政策。
说起来倒是和青年意大利党的思想比较接近，因此他一直努力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也许是出于保护的目的，又或者是担心和亚瑟起冲突，当时蒙泰尼里并没有和牛虻吐露自己的想法。
只可惜天意弄人，最终两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造成了悲剧的结局。
最终这位红衣主教也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圣体节过去几天后，他因心脏动脉瘤破裂死亡。
至此，整本小说落下了帷幕。
可能有些人会为他们的结局唏嘘不已，尤其是亚瑟，十三年后他变成了牛虻，似乎还是小孩子气，没有什么成长，无法原谅琼玛和蒙泰尼里，总是在挣扎。如果他能早一点坦白，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牛虻的内心到底怎么样的？他挣扎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明天我们将从整本书的角度出发，深入探究牛虻的内心世界。
上期回顾：
《牛虻》精读第5天：父母的行为，会影响孩子一生
领读人：羊子姑娘，愿笔含情，努力前行。
主播：潇君。爱茶爱狗爱NewAge, 用声音传递身边的美好。新浪微博@沐芷卿。
责编：胡杨
插图：文中插来源于网络，著作版权属于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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