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崇祯自杀后,他和史可法共同拥立福王朱由崧为帝,建立了南明政权,与清军斗争。他是一个内斗高手,官至弘光朝首辅后,党同伐异,与东林党势不两立。他贪污受贿,而且错用了一代奸臣、魏忠贤余孽阮大铖,这位官场老运动员应该说在朝野各个方面,名声都比较差,奇怪的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宁死不降清,还组织义军与清军进行殊死搏斗。
他的一生是争议的一生、是焦灼的一生。
有请南明弘光朝内阁首辅马士英。
878:马先生你好,与您对话前我做了不少功课,有人说你是奸臣,甚至86版的《奸臣录》都把你收录了进去,有人说你是忠臣,宁死不屈的大忠臣。作为当事人,请你说说当时的政治背景。
马士英:是啊,过了这么多年了,说我什么话的人都有。你一上来就提到“政治背景”,非常好,一个人的行为与朝廷的政治背景有很大关系,弘光帝本来就不思进取、没有主见,他的思维模式决定了苟延残喘的南明政权的思维模式。后人怎么说我,我不管,想管也管不了,嘴挂在别人身上,但是,我对东林党却有着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游学、讲课、宣讲观点,应该说早期的东林党对于学术研究和参政议政是一定的帮助的,后来这群文人介入政治后,变了味,开始结党隐私不说,还在朝廷里引领了一股“空谈风”,说实话,我个人认为,从万历朝以后,朝廷坏就坏在这群文人身上,他们打着“忠君爱国”的旗号,在朝廷上下掀起了一股又一股浮夸风,在他们潜移默化的作用下,朝廷里,能干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能拍的,很多能臣被排挤、被打压,看不到任何希望。崇祯朝,要不是他们调拨,袁崇焕不会死,袁崇焕不死,崇祯朝最起码还会延长10年,等真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候,那群孙子躲的一个比一个快,我最看不起钱谦益这样的人,家国危机的时候,他在和柳如是风花雪月,满清部队打来的时候,第一个投降的是他,这种人没有一点担当,没有一点血性。
878:也许你品行不端,有过贪污受贿的记录,然而在民族大义面前,是什么支撑你“忠贞不二”绝不降清。
马士英:提到贪污,从崇祯朝后期开始,基本上已经无人不贪了,从皇帝的小金库开始,从上到下都在捞钱,都在想后路,我不贪就会成为“异类”,到了弘光朝更是如此,北京都被满清占领了,弘光还在想着高消费和女人,所以,虽然我没有降清,但是特别能理解降清的那些官员的心态,弘光领导的这个南明王朝,的确让任何一个稍微有点理想的人都很失望,甚至绝望。可悲啊,连孙可望都投降了。
这话又要说到东林党,由于政见不和,本是内部斗争,结果他们操纵舆论,拼命抹黑我,败坏我的名声,以维持他们光鲜的一面。而到了满清军队真来了的时候,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投降了,都说文人是最注重“气节”的,这些小丑真是活脱脱打脸。
878:有人说你重用出任南明弘光皇朝的宰辅后,重用同年好友阮大铖,他是魏忠贤那条线上的人,也是魏忠贤的余孽,魏忠贤及其党羽被清洗后,他侥幸逃过一死,当年给魏忠贤做狗时,他可谓无恶不作。而就是这样的人,却你被重用了。
马士英:他的确是我用的人,但是过程和细节都被东林党人夸大了,他们是文人,能说能写,后人对我的印象大多都是从他们片面的文字中了解的。其实,我用了阮大铖后,对他的行为是有所限制的,并没有放任他恣意妄为,而且我对江南文士并没有敌意,甚至很友好,也重用了一些正直有为之士,对于我的这些做法,东林党只字不提。到今天,我都对“文人”两个字还是保持中立的态度,文人是朝廷意识形态的主力军,但是一旦文人参与了党争,心术不正了,后果很严重,真能误国。
878:我个人也认为,在弘光政权中,你排挤史可法自掌兵权,最后使弘光朝廷灭亡,没有留下什么值得肯定的事,结果“身败名裂”,但“奸臣”这个罪名判得太重了。
马士英:是啊,感谢你的理解,面对南明弘光王朝,我或许做了一些错事,但是我绝对没有做坏事,作为内阁宰辅,我始终在抗清,而且到最后也没有向清朝“投降”,没有向清朝出卖“情报”,没有向清朝提供对南明弘光不利的事情。所以,我最后选择了殉国,宁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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