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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妈跪求我接盘她的不育儿子

2019-06-21    作者:疯子    来源:网络

  关注置顶?“疯子”,让我做你的树洞。

  三花门里的疯子

  疯言疯语:

  如果没有我,你会怎么样?

  文:无微

01

  刚刚六点我就醒了,躺在床上,我点开手机录音。

  “早呀,醒来了吗?又是新的一天啦!”

  “你已经有82天没有理我了,玲子,我很想和你说说话。”

  “今天我又学会了一道新菜,我改天做给你吃好不好呀?”

  …… ……

  我睁开眼睛彻底清醒,起身去够床边的轮椅,坐好后,推着出了房间,开始洗漱。

  餐桌上,爸妈已经备好小米粥和馒头,他们出去早锻炼了,我慢慢到桌前,开始吃早餐。

  膝盖开始,我的双腿是空荡荡的,我是一个残疾人。

  这一切,缘于五岁的一场意外。那年暑假,父亲带我去上班,他很忙没空管我,我在办公大楼下玩皮球。

  皮球跑到大树底下,我去捡,却恰好进入汽车的视角盲区,被正在倒车的一辆车压在车轮底,失去了双腿。

  我的人生记忆就是从那刻开始的,之前的美好快乐,我几乎完全没印象了。记忆于我,就是剧烈疼痛。

  余生,是无边无尽的疼痛作为开篇的。

02

  昨晚下了场雨,今天我早早就到了店里。

  我开了一个小小的花店在街头拐角,六年了,生意一直不错。

  很多人会照顾我的生意。人们大多喜欢看身残志坚乐观向上的姑娘,我很符合这种设定。

  我常常脸上带笑,看到我,人们总是会心疼地说:“这闺女,如果不是……那该……”

  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早就不难过了。我没看起来那么乐观和爱笑,更多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呆着发呆,让脑子放空。

  我正弯腰一点点拾掇地上散落的断枝,一双手伸了过来,温暖的声音响起:“我来吧,你先歇着。”

  我心里一暖,是吴瑞,也是我这些年来不敢说的秘密。

  吴瑞家和我家,说来说去,真是有恩又有怨。

  吴瑞的父亲,就是当年那场车祸的肇事者,可是当年的事,如果让他负全责又说不过去,私自把小孩带到上班大楼,又没有照看好的父亲,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

  他们是多年好友,吴伯伯还是我父亲的领导,这场事故,毁了我的双腿,也同时毁了两个家。

  之后十几年,他们家对我家,一直是全力帮忙,要钱出钱要力出力毫无怨言。

  除了一点,就是他们不同意吴瑞和我谈恋爱,更不同意我们结婚。

  为了这段感情,我们俩消极抵抗多年,直到现在,吴瑞和我都快30了,他母亲依旧没有松口。

  “昨晚下了一夜雨,你的腿疼吗?”吴瑞轻声问。他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地上的垃圾,把我的轮椅推到最里面不碍事的角落。

  如果说断腿二十几年,还有什么折磨,就是我偶尔还会出现幻肢痛,会在打雷下雨的夜晚,梦见我还能走路还能跳舞,然后痛醒。

  我没理他。这是我拒绝和他说话的第三个月。

  三个月前,吴妈妈来求我,甚至下跪,求我放弃他儿子,我实在没法面对她的泪眼婆娑,只能答应。

  从那天起,我就不再和吴瑞说话,当他透明一样,虽然他还是每隔一天过来帮忙,但我从不开口。

  收拾完,吴瑞把我推到店中间。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我手心里。很快我就感觉到了滚烫的湿意——他在哭。

  我的心一抽一抽疼起来,快受不了,这种疼痛,竟然超过了幻肢的痛。

  吴瑞从来没有哭过,这些年面对怎样的反对,他都没有哭过。如今……

  “你别哭。”我开口。

  “你也别哭。”他给我抹眼泪,我才发现我也已经满脸泪水。

  我哭,心里是无边无际的绝望,这条爱情的路,我看不到终点。

03

  吴瑞之后没有再来,我每天开店、看店、关店。闲暇时就在布满鲜花的店里看看书,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夏天过去,秋天来了。

  这天一早,店里又来了个不速之客,竟是半年前来过的吴妈妈。

  她坐在我面前,又在垂泪:“玲子,你救救吴瑞吧。”

  我揪住了心:“他怎么了?”

  三个月过去,我没有料到再看到吴瑞时,他竟然躺在床上刚洗完胃,并且正在昏迷。

  “三个月前,他说他愿意对你死心,但是要出去散散心,不在老家呆了,我也就同意了。

  “谁知道昨晚他一个朋友给我们打电话,我才知道他原来就在本市,哪里都没去,整日借酒消愁,昨晚还吃了很多安眠药自/杀。”吴妈妈哭哭啼啼的。

  我摸着吴瑞的手,看着他消瘦的模样,又看着打营养针的针管,一个劲地发抖。

  三个月前,吴瑞告诉我:“我们一定要跨过这个坎,如果坚持了那么多年,还是放弃了,我死都不会甘心。”

  “那你想怎么做?”我问吴瑞,我是完全没有了主意。

  “你别管,对付我妈,我有办法。”吴瑞很自信地说,“不过要委屈你几个月。这几个月我不会见你,我要给我妈一个我们真的已经分手的假象。”

  “啊?”我脑中一片空白,却追问不出吴瑞的计划,可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那天走之前,他一遍遍拥抱我亲吻我,告诉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不知道他说的办法,竟然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04

  我爸妈也来了,我听见吴妈妈在门口对我父母哭:“我不知道这孩子那么犟,也没料到他对玲子感情那么深,如果知道,我怎么都不会拦着呀。

  “现在怎么办?医生说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还很危险。”吴妈妈嚎啕大哭。

  我听着心里揪心地疼痛,想自己去一趟医生办公室问问,刚刚转动轮椅,手臂就被人轻触了一下。

  我扭头,吴瑞正在床上对着我笑。虽然虚弱,但确实醒了,我惊喜得张大嘴想喊人,他却轻轻摇了摇手。

  我噤了声,他在告诉我不要喊吗?

  可门口的吴妈妈哭得那么伤心,我妈也在哭,那都是爱我们的父母啊。

  吴瑞目光里都是坚决,又摇摇头。

  我忍下满腹疑问。

  主治医生后来偷偷告诉我,叫我不要担心,吴瑞吃的安眠药数量远远不致命,他们这是演了一出戏给吴妈妈看呢,就连吴伯伯,都是合伙人。

  我虽然放下了心,却彻底疑惑起来,目的都达到了,为什么还要再演下去呢?

  但是我没问,我好像在等着什么,那种等待让我紧张又期待。

  第二天晚上,吴瑞的舅舅来到医院,吴家四口人,关在病房里很久很久才出来。

  出来后的吴妈妈眼泪长流,她再度来到花店找到了我。

05

  “玲子,你还喜欢吴瑞不?”她这几天老了好几岁,尤其是今天的她,看起来浮肿憔悴。

  我有些不好意思,从来没有人这么直接问过我,就连我和吴瑞之间也是他说得多:“吴阿姨,你看我这个样子,我怕会成为吴瑞的拖累。”

  这是我的真心话,也是我一直在这段爱情中畏首畏尾的原因。

  我是个残疾人,说起来没什么,可哪户人家会真的娶一个残疾姑娘呢?那是要照顾一辈子的呀,而一辈子,那么那么长。

  “不考虑这些,阿姨只是问你,你喜欢吴瑞吗?”吴妈妈追着我问。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当然喜欢,我喜欢这个从小就带着我玩,五岁就会照顾我给我推轮椅的哥哥,喜欢他的稳重细腻,喜欢他的温柔体贴,就连他有时候的无厘头,我都喜欢。

  否则,我怎么会默默守了他那么多年,还在26岁他跟我表白后,又一起坚持了那么多年。

  想到这里,我心里泛酸,差点掉眼泪。

  “那以后,你们如果没有孩子,你也会喜欢他吗?就,一辈子没有小孩的话。”吴妈妈眼泪颗颗掉,更加认真地盯着我。

  “没有孩子,可我们有彼此呀,只要两个人感情好,孩子有和没有,都没有什么关系。”我这样说,也是真的这样想的。

  吴妈妈伸手过来抱我,拍着我的背:“好孩子好孩子……”她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表情就像获得了新生。

  我好像明白吴瑞做了什么,难道他为了和我在一起,竟然说自己不育?这会是真的吗?

  谁都知道吴妈妈重男轻女,是个孙子迷,如果不是一心想抱孙子,她也不会这样想方设法拆散我们。

  “我的孙子以后一辈子都要被人笑话有个残疾妈妈,你不替儿子想,也要替孙子想!”这是当初她对吴伯伯吼出的话,历历在目。

  我被吴妈妈抱在怀里,她七情上面,激动万分,而我却云山雾罩分不清情况。

06

  第二天,吴瑞出院,他来到花店,推着我出去散步,慢慢向我坦白一切。

  “妈妈固执,要说服她,单凭我和爸爸是不可能的。这五年,我们用尽所有办法都没有办法成功,而且,每次爸爸都会被她骂到抬不起头来。

  “尤其是今年,妈妈眼看我越来越大还不肯妥协,就在家里闹着去死,说我要是还和你在一起,她就死给我看。我知道,不能拖了。”

  江边的风景很美,小城有道护城河,河水清澈,我们在河边漫步。

  “所以,要让她让步只有双管齐下,一个是断了她要孙子的念头,一是不用她死,我先死。”吴瑞握住我的手,感觉到我手指的凉意,他从背包里取出小毛毯,盖在我腿上。

  他蹲下来,眼睛真挚地看着我:“可是这一步有个关键人物,他必须是我妈完全相信的人,也必须是我妈认为的自家人。那个人,就是我舅舅。”

  吴瑞的舅舅是生殖健康方面的专家,这些年一直在国内外活动,被很多医院请去做客座教授,每年在国内和国外的时间是一半对一半。

  “说服我舅舅费了不少功夫,因为我老是找不到他,他常常不在国内,等他,我就等了两个月。”

  吴瑞调皮地笑,眼角眉稍都是笑意:“还好我爸也帮我,不然我可没办法说服他,他这辈子最讨厌弄虚作假了。”

  我心里感动万分。

  我当然知道吴伯伯,我的腿是他一辈子良心难安的坎,他每年都会和我爸喝一次酒,每次喝醉必定大哭——为我的腿。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玲子小时候,舞跳得可好了……”

  这些年,他的良心债,我们一家人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真心感受到吴伯伯的痛苦,我想我们两家是不会有来往的。

  “我从来不怪吴伯伯,是我自己的命,怨不得别人。”我说。

  吴瑞眼角湿润:“我先用和你分手表现了乖顺,这样有什么事,我妈也不好直接怪到你头上来。然后过了几个月我就留下遗书说自己受不了没你的生活,又去检查过,发现自己不能生孩子,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吃了安眠药。

  “我妈开始没有全信,她觉得即使有问题,也是可以治好的,直到昨天舅舅过来,彻底给我判了死刑。”吴瑞笑嘻嘻的,有点小得意,“这场大戏,我串通了好多人,快累死我了。”

  “那……你到底有没有……生育问题?”我问。

  吴瑞低下头用额头轻轻和我对撞了一下,轻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都过去了,你呀,注定要做我吴家的媳妇的。”

  我的脸红了,眼睛也红了,我想起了那个自小陪我长大的男孩,他的童真年代,青葱岁月,都和如今都重叠起来,成为了我身边这个,细致沉稳的男人。

  我何其幸运!

07

  八月桂花香。

  我们这个县城种满桂花,每到秋天,就会满城都浸泡在甜如蜜的花香中。

  今年八月,我和吴瑞要为二十几年的两代恩怨画上一个句号。

  在民政局门口,一个不小心,轮椅的轮子,卡在了地上瓷砖的缝隙里。我略微用了点力,还没有拔出来时,一双大手握住了轮椅轻轻一提,我安全着地。

  吴瑞转过身,俯下身子冲我笑,我摸摸他的脸,他推着我走向民政局。

  今天,是我和吴瑞去领结婚证的日子,这段路,我们走得很辛苦,但终于走到了这里。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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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嗨,我是三花门里的疯子。

  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演了一场戏,但接下来还得圆。男主呀,你要继续给力哟。

  好了,喜欢三花门故事的,

  别忘了常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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