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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帮我老公整领子,他配合低下了头

2019-03-29    作者:贰瓶子    来源:贰瓶子

  把你的美好,装进我的瓶子。贰 瓶 子让我陪你很久很久文/八九十

1

  温林从来没有怀疑过父亲对母亲的爱。

  二老出生在60年代中期,一路相携走了大半辈子。吃过大锅饭,身上有时代的印记,时不时忆苦思甜,趣事一件接一件,每次谈及都笑容震天。

  父亲温寒山在十七八岁的年纪遇见母亲许意,一见钟情,结为连理。夫妻俩同甘共苦,创造了现在的幸福生活。

  即使年过五旬,每天还是如胶似漆。

  眼瞅着就快要到珊瑚婚纪念日,温寒山问妻子:“老许,结婚纪念日,带你去环游世界啊,怎么样?”

  “别!一把老骨头了谁还跟你折腾。”母亲嗔怪。

  温寒山笑笑,不说话。

  温林在一旁看着两人,不觉羞红了脸。

  她这对父母可能折腾了,有时候经过他们房间,还能听到打情骂俏的声音。

  五十出头了也不知道收敛,身为女儿的温林表示很无奈。

  她期待父母结婚纪念日的到来,可明天与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到。

  2017年8月8号,母亲许意驾车返家途中,横遭车祸。被医护人员从驾驶座上拖下来的时候,满头血水,命悬一线。

  手术那晚,父亲一晚上都在冒冷汗,一言不发,像个哑巴。

  温林脑子里也一片空白,觉得天都要塌了。

2

  手术室说不上成功,医生说母亲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炸得温林和父亲不知所措,愣怔片刻后,父女俩喜极而泣。

  温寒山嘴里不停念叨:“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温林也这样觉得,只要母亲还活着,就有希望。世界上有那么多植物人苏醒的案例,指不定奇迹就会出现。

  温寒山请了两个护工待命,白天一个,晚上一个,24小时贴身照顾。他自己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一点一滴学习怎么护理病人,笔记密密麻麻做了一大堆。

  温林看他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心疼之余,更是心酸和感动。

  这场意外,让她再次见证了父母的爱情。

  日子十分煎熬,一个月后,许意病况稳定,确认成为植物人,转入了普通病房。

  她的铁姐妹吴悠,每天都会定时来看望。

  母亲曾说:“你悠姨二十三岁那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我嫁个好人,这傻妮子,还真蒙中了。但她怎么不给自己许愿嫁个好人呢?”

  想到母亲,温林瘪瘪嘴,眼泪哗地一下涌上来,把吴悠吓一跳。

  “怎么了?”吴悠问。

  “悠姨,我爸真的是个好人吧?”

  “我一直知道你爸是个好人。”

  温林望着在窗边独自发呆的父亲,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直以来,她坚信只要他们父女俩坚持下去,母亲就一定会醒过来。

  甚至还笃定,只要母亲还活着,父亲就会一直稳如泰山,不会崩溃。

  可现实还是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母亲生日那天,温林从医院回来,看到父亲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发呆。

  “爸!”温林浑身发抖,话音未落,泪已先下。

  温寒山回过神,眼神躲闪:“回来了?”

  “您在这里干什么?”

  “坐坐。”

  温林不敢大声,喉咙里呜咽呜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她知道,那是悲悯,是恐惧,也是恼火。

  父亲竟然有了轻生的念头,这是弱者才会做的事!

  “别让我看不起。”温林带着恨意警告。

3

  温林斟酌再三,还是隐晦地跟吴悠提了一次父亲的异常。

  可吴悠只说让她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别在这个关口掉链子,家里的事情她一定会照顾好。

  温林想了想,还是请求:“您帮我看着点我爸。”

  吴悠一愣,轻拍温林肩背保证:“我知道,放心吧。”

  就这样,林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咬咬牙,打了鸡血,去外企实习了三个月。

  实习期间,她堪称拼命三娘,这股劲儿传得上面的德国老总都知道了。

  实习结束顺利转正,为了多攒钱给母亲付医疗费,温林又加班加点工作,持续了一年。

  她打过很多电话回家,但自从母亲出事后,父亲手机都用得少了,十次里有七八次联系不上人,上次那事儿之后,她们父女俩关系又一直僵着,她只好转而联系吴悠。

  “悠姨,我妈还好吗?”

  “老样子,我们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我爸呢?”

  “你爸最近情绪高了很多,不像以前一天一天地不说话了。”

  情况似乎还算不错,温林把心揣回肚子里。整理好工作,休假时从另一个城市坐车回来。

  家里一尘不染,悠姨操持得很好。

  温林又看见她去医院前给自己留的鸡汤,感激不已。

4

  在医院碰上头,温林贴上去抱了抱:“谢谢您,悠姨。”

  吴悠顿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

  这次回来,温林发现父亲温寒山话又多了,好像走出了母亲刚出事时的那种状态。

  但还是有点蓬头垢面,像独自生活了几十年的单身老男人。

  第二天,温林帮父亲买了件新衬衣带到医院,温寒山刚穿上,吴悠就进了门。

  只见他攥了攥袖口,把腰板挺直,笑眯眯地问:“怎么样?”

  温林准备提醒父亲,领口还有一边在脖子里塞着。

  可话还没出口,就见吴悠放下包,双手伸过去,顺利地掏出了那一角藏起来的布料,父亲则配合地低下了头。

  温林眉心一跳,本能地去看二人的反应,目光凌厉戒备。

  但那两人却像接收不到信号似的,没有一点反应。

  温林心跳突突耸动,觉得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有些事,绝对已经往失控的方向飞了。

  若真跟自己想的一样,那他们也太……太……温林说不出口!

  最后到底是撕破了脸。

  那天,温林独自在医院陪母亲,突然脑中思绪纷飞,百爪挠心似的难受,赶紧坐了计程车直奔回家。

  刚到家,她就看着父亲和悠姨相继从房间里出来。

  温林控制不住地跳起来,要去甩吴悠耳光。

  但及时被父亲拦住,他大吼:“你疯了!”

  “是!我疯了!但你们呢?无耻!”温林脸涨得通红。

  “你的教养呢?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教你的?”温寒山沉着嗓音毫不示弱。

  温林冷笑:“这个时候,你跟我谈教养?!”

  见吴悠低头不语,温林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换个人开炮。

  “你就是这样看着我爸的?看到床上去了?你这样,跟狐狸精有什么区别?你还当我妈是朋友吗?”

  温林知道这种话骂起来很low,但她真的忍不住。

  他们一个是母亲的枕边人,一个是母亲的挚友,现在两个人搞到一起,赤裸裸地背叛了还在病床上躺着的母亲!

  简直丧心病狂!

  吴悠没解释,在温林杀气腾腾的目光里走了。

  温寒山想追上去,但被女儿接下来的话吓得顿住了脚步。

  温林歇斯底里地喊:“你要是有别的想法,就先去医院把我妈的管子拔了!”

  自此后,父女俩绝口不提这晚发生的事。

5

  吴悠,很久没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这样的结果,温林巴不得!

  她有时候想想自己真是太蠢,竟然相信这样一个人。

  太过义愤填膺,温林就把这事跟男友说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她是带着目的来的呢?一个离婚的女人能安什么好心?!”

  温林自顾自发泄,男友只静静听着,不发表意见。

  她有些来气,推搡了几把,催促道:“问你话呢!”

  男友不耐烦地甩开手:“就你妈这情况,谁不是有多远躲多远!你别神经兮兮行不行?”

  温林脸一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我家人都不让我跟你交往了,说你妈这个情况,再好的条件也得拖垮。”

  “呵呵,那你怎么想?”温林声音冷冰冰的。

  “所以我不就说……现,现在有个免费的劳动力帮忙照顾你妈,不是挺好的?人家连个名分都不要,任劳任怨的,你还不高兴上了,犯什么轴呢?”

  温林一字不落地听完,心思千回百转,最后吐了一个字:“滚!”

  男友脖子一梗,恶狠狠地离开。

  温林讲不出是伤心还是难过,觉得三十几年的感情都能功亏一篑,三年的,又算什么。

6

  温林回医院看母亲,才发现从前身材匀称的人,现在静静地躺在那里,瘦弱得只剩骨架子,她心口就止不住得疼。

  母亲出事前还天天念叨着减肥,现在倒是彻彻底底减下来了。可人却不是好好的。

  望着病床上形如枯槁的身体,温林一瞬间崩溃,胸口仿佛压着快大石,喘不上气。直到这一刻,她似乎有点儿理解父亲的感受。

  迷迷糊糊间,她想起以前跟朋友开玩笑问:如果有一天病入膏肓,呼吸机是拔还是不拔?

  那时候,温林选了拔,没有希望的生,累人累己,何苦呢?

  这种念头刚刚升起,温林就手脚冰凉,打了冷颤,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不能原谅自己竟然想亲手把母亲送上绝路!

  这种情绪来得突然,但后劲很足,像喝多了酒似的,没完没了,犯着恶心。

  随后,温林看到那扇被擦得亮晶晶的窗,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那天若不是温寒山忽然出现,温林可能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温寒山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眶发红,把人紧紧勒在怀里。

  “乖!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听到父亲的话,温林呼吸渐渐趋于平缓。

  懂得比爱更慈悲。

  温林从前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总觉得有点儿矫情,也有点儿故作深沉,但那一刻突然明白了。

  她心绪复杂,为自己曾经对父亲的苛刻而感到羞愧。

7

  母亲还是走了!

  一天深夜,突然病发,抢救无效,死亡,终年53岁。

  葬礼上,吴悠来了,她对温林说:“节哀。”

  “谢谢。”温林淡淡回道,她心平气和地和她拥抱,和对待一同前往的吊唁者并无两样。

  葬礼结束后,温林犹豫许久,还是赶在吴悠离开前请求:“我想跟您聊聊。”

  “好。”

  “您跟我父亲……”温林欲言又止。

  看温林这样,吴悠正了正身子,认真地开了口。

  “是我逾矩了。但你父亲对你母亲,绝对没有半分虚情。温林,你要知道,你父亲也只是个凡人,不是铁打的。

  你母亲意外成植物人,日子久了,他也有熬不住的时候。他甚至想过一起走了,少受点苦。有轻生的念头,是人之常情。

  一念之差,你怪他,恨他,他都知道,所以清醒过来后,他更加不敢面对你,也不敢面对你母亲。”

  “那他……”

  “他有他的苦衷。”吴悠叹了一口气。

  温林低头,没有说话。

  吴悠站定,拍了拍她的肩:“还在想我跟你父亲的关系?”

  被一眼看穿心事,温林并无窘迫,而是迎面直视。

  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她更是悔恨不已。

  原来,自温林走后,温寒山患了半年的抑郁症,一直在吃药,也学会了抽烟,可越抽越抑郁。

  有一次,他在家点燃了床单,差点又一次重蹈覆辙。

  而这一切,作为女儿的温林并没有察觉。

  最先发现的人是吴悠。

  吴悠并不否认自己对温寒山的感情:“我年轻时候爱过你父亲,到现在也一直爱着他。但我从未想过破坏你父母之间的感情,我敢许愿让你母亲嫁个好人,就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你母亲倒下,我也伤心。

  可要我眼睁睁看你父亲倒下,我做不到。我开解他,包容他,扶助他,也救了他。他感谢我,依赖我,但唯独没有爱。

  温林,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复杂,没有你想得那么纯粹,也没有你想得那么肮脏。

  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和你父亲没有上过床,我们绝没有背叛你母亲。”

  吴悠字字铿锵,温林一言不发目送她离开。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依赖。

  但她已没有资格再去指责什么,吴悠对他们这一家,对母亲,对父亲,都付出了太多太多。

  她也无法再去憎恶谁,虽然现在还是不能完全懂得吴悠对父亲的感情,但至少,对这位悠姨,她心存感激。

  至少这个女人,救了父亲。

  懂得比爱更慈悲,要想爱,得先懂得。

  望着不远处魂不守舍的父亲,温林抬头逼回了眼泪,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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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ND -

  我想起一位老人家,老婆和女儿分别得病去世了。那几年,他瘦了好多,头发也全白了。他明知道老婆和女儿的病,结果会是什么,可还是每天正能量,照顾老婆,照顾女儿。老婆去世后,女儿去世前,他又坚持着,带重病的女儿去了海南看海,一了她的心愿……女儿也走了之后,他每天都把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老年大学、喝茶打牌、旅游串友,不让自己闲着,像是要燃尽自己至最后一秒。向老人家学习、致敬!

  好啦,一样,不管喜不喜欢,

  来了我家,就不许走了哦~

  关注置顶?“贰瓶子”,让我陪你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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