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离合都是人生，对和错都是青春

　　其实，你就是输在勇气和胆量上。因为，一旦你真正努力过的东西，即使败得一塌糊涂，你也不会再去想了。

　　文/于凡诺

　　有一个朋友来信，“我是你忠实的粉丝，自从你开公众号到现在，我几乎每篇都看过，因为我一直觉得你的文章似乎都有我自己的影子。你现在有时间么，我们能谈谈吗？”

　　“谢谢，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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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考前，父母亲曾经有几次，非正式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读高中，还是选择读中专？’”

　　我看着老父亲布满皱纹的脸，看着他不自然躲躲闪闪的眼神，不禁愈加小心谨慎起来，最后支支吾吾的，“听家里的安排吧。”

　　“你没得选择。”农村家徒四壁，极目四望所有的一切，其实早已经形成并不断加固这样一句根深蒂固的的意见。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其实在重大的人生问题上，太懂事很多时候就是一种退让。近的，让自己苦痛不堪；远的，以未来为代价提前买单，小时候的路很多是人生单行道，一旦错过你也许将再也没有那种可能。唯有如此，倘若不幸，多年后这种退让造成的苦痛，你才会深深明白将是一种什么样的难以弥补。

　　同时，我另一个同学。

　　当他跟我一起接到中专通知书的时候，同乡一个读了中专的朋友跑来，对他说：“假如你去读了中专，以后你一定会后悔。”在去读书前，他再三考虑。终于放弃了读中专的打算，毅然进了一所中学。读高中时，他与初中简直判如两人，他自己说因为提前明确了目标，他的读书学习行为变得比初中有效多了，他也成熟多了。三年后，他以一本的分数上了一所不错的省重点大学。哎，即使有一个这样的朋友，那时候亲口来这样告诫我，也是没法重新选择的。因为当时，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唯一的路，就是陷阱，也不得不跳。

　　几年后，母亲对我说，其实，他们也很痛苦。当时，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他们了。如果我坚持一点，哪怕为自己的理想坚持一点点，不要退缩，其实他们商量了，就等我一句话。我问：“钱呢？”“哪怕砸锅卖铁，最少也会走一步看一步。”

　　去拜访老班主任的时候，

　　望着春天校园里那重新鲜翠欲滴的一颗颗白杨，一排排刺槐，我泪流满面。

　　“太过于纠结于过去的错误，于事无补，于今有害。施主，不要太执着了，放下吧。”电视里的一段对白在我的脑海里回旋。

　　“不能放下那段痛苦，你就一直走不出那段痛苦，就一直还在那里，没有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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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就是这样，本来立志于好男儿志在四方的我，却在那所学校碰上了一个人，当时觉得就是此生想找的那个人，可是那时候我很窝囊。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放。唯一的一次一个人偷偷的表白，还大气不敢出，结果慌慌张张的，纸条上的信息写的很粗糙，似乎还放错了。结果自然免不了，就被她和她的闺蜜们轻轻嘲弄了一番。然而，就是这么一次小小的挫折，我就再也不敢有任何表示了。

　　也许就是这样，我错过一个人。

　　为了避免伤害，我逼迫自己彻底放下对这段爱情的奢望，我不想再去做无谓的牺牲，不想沦落成为一种彻底的笑料。我开始以自己微弱的身躯试图对抗自己内心底疯长的青春。可惜，在那个时代，我被太多的事情压住，已经被折腾得体无完肤，自尊非常脆弱，不敢面对正视，又盲目自大，导致于整个的理智昏昏乎乎的，漏洞百出，却还使劲试图用一种可笑的自尊理论解脱自己。所做荒唐越多，越是行事荒谬，事实上自信丧失越多，自己也就越是失望。

　　走了多久，三年，五年，十年？或许才真正明白，内心底的情感才是今生最真实的东西，再怎么隐藏和压制，都是压抑不住的。事实上也是，那时候的我不是成功了，而是丧失了最起码的自信，丧失了进取的希望，近乎濒临绝望的边缘，却还不自知。恍如在荒谬的黑暗的人生沙漠里，踽踽独行，然而我自以为的历练却其实只是一种鸵鸟般自娱，自讨苦吃罢了。

　　也许那时候我所有的资源太有限，实在太穷了，靠着同学师长们的支助，太想做一个好学生，不想让他们失望。然而越是这样，自己一旦有别的奢望，就越是失落，越是悲观，甚至最后感觉不仅挺不起腰杆，站不直腰。狭隘的认知极大地束缚了现实中的一举一动，也牢牢拴住了理想的翅膀，那些年，我甚至不敢幻想，自己原来是可以这样或者可以那样做的。悲哀的是，十年二十年以后，我才渐渐有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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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误了一个人。

　　毕业前那一段时间，我终于懵懵懂懂认识到，农村和城市的真实的铁一般的差别，也终于有所明白了一个人背后的资源和整个社会的现状，我触摸到了许许多多真实的东西。不过，虽然当时心绪不定，但是我强忍下种种，仍试图与自己和解，我渴望不仅仅是跳出农门，我从内心底希望能持续学习，我渴望在自己渴望的领域，持续钻研耕耘，甚至就这样了此一生。

　　就在那时候，有好些个人告诉我，有一个人，一个非常好的女孩，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我，一直在默默地等我。可是我太自卑了，一直以为是别人在开玩笑，要么就是某种程度的取笑，或者是命运的考验吗？

　　那个女孩太优秀了，优秀到我没有勇气，至少当时没有。

　　或者，我不知道见了之后，该怎么办，当时的我身无分文，连自己简单的生活都保障不了，又怎么给她安全，又能给她多少幸福。当时我不知为何就打定了注意，与其两人经受这种炼狱般的折磨，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狠狠心，至少让自己在她面前变得绝情。这样，虽然眼下残酷了一点，但是或者这样对她以后的幸福来说，或许是一种正确的做法。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教给我的，还是我自己无师自通的，我就这样悲催地做了。

　　我一直拖着，一直逃避，直到毕业。我骨子里所充实的似乎是一种漫无边际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总是左右模糊我的视线。好处是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了那种感受太清晰而带来的凄苦悲凉。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当时真的一直在等我。总之，十几年过去了，我对不起她，因为这么多年了，我甚至都没有去说过一句道歉的话。

　　什么也改变不了，

　　底线一撤再撤，

　　这种痛苦，就像在深重的铁索锁住的小小世界里，春天来了，露出了一星点的绿意。

　　经历过，才能咀嚼出那份来自骨髓的苦涩。

　　绝望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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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半天。我无语。

　　直到沉默了良久，对方一再催促，我才仓促回答道：

　　悲欢离合都是人生，

　　对和错都是青春。

　　一切既然已成定局，过去的，改变无益。重点是未来，不要再犯错，至少做到不犯大错，要全力以赴全心争取。

　　说完，我想了想，忍不住再加了一句。

　　其实，你就是输在勇气和胆量上。因为，一旦你真正努力过的东西，即使败得一塌糊涂，你也不会再去想了。

　　于凡诺，中国日报、人民网等专栏作家，聚焦指数级人生成长，是人性、情感、职场、创业和金融等热点、痛点、痒点问题的长期关注和践行作者，关注公众号@于凡诺说，与我们同行，获取100条人生指数级晋升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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