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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甜的氧气。

2019-03-03    作者:desertchen    来源:storybook

你是我最甜的氧气。

  春天,宜许愿、交配、恋爱,忌沉沦、冲突、念旧。我最爱3月,蛰伏的情感随同万物逐渐苏醒。今早下了一场大雨,我在半醒半睡间翻身,着陆到你的怀里,醒来后发现原来是场春梦,没有失望,倒是暗自欢喜,是好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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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 渊》

  文丨 

  1

  对象不就位,亲人两行泪。

  家里催婚的长辈个个技艺高超,我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儿,完全招架不住,春节过得简直险象环生,于是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件事情是打卡,第二件事情就是直奔楼下跟人告白

  起初我是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他的名字的,叫阿渊。

  他是个咖啡师,在我们公司楼下开了间咖啡店。瘦削、修长,黑色及肩的头发,用皮筋松松垮垮地扎着,看起来随意,却又干干净净的,因为话少,时常显得有些清冽。

  比如现在,清冽得让我发热的脑子陡然冷下来,脑内“滋溜”一声,想说的话荡气回肠又憋回了肚子里。

  “一杯卡布奇诺。”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礼貌地笑了笑,那清冽感才算是退去了一些。

  我心里像无端生出一片远而澄澈的风,呼啸着呼啸着就要从胸口吹向他。

  爱情让人心痒痒,如果能两情相悦,该多好啊。但我的胆量热胀冷缩,如今已经是指甲盖大小了,能做到的事仅仅是要个微信。 

  阿渊倒是没有拒绝,我俩“嗖嗖”一下,就躺在了彼此的好友列表里。

  “我经常来这儿喝咖啡的,加个微信就是图方便,以后可以在微信上跟你下单了。”我说着,全然忘记了手机里还安然躺着两个可以叫外卖的APP。

  听着我的话,阿渊笑了笑,嘴角的笑意渡到了眼睛里,让眼里也染着些亮光。

  “嗯,我记得你。”他说着,将卡布奇诺放到了我面前。

  之前我老是一言不发地跑来咖啡店刷存在感,最后果真派上了用场。

  我禁不住笑了笑,老脸红没红不知道,耳朵倒是烫了起来。

  “那下午见。”我拿着卡布奇诺,故作镇定地说了再见。转身走出咖啡店后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是说了“下午见”?

  那下午究竟去不去呢。

  2

  下午到底还是没去,工作的第一天就是各种开会。

  等一切结束,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天也黑了下来。同事提议说一起聚餐,我蔫头耷脑地跟在大队后面,掏出手机看了看阿渊的微信。

  他的微信头像是一片黑色,朋友圈里空空的,什么也没发。我无从揣摩,只好盯着和他的对话框,手指动了动,又停下,退出聊天界面。

  虽然加了微信,但却无从聊起。

  于是往后的日子,我只好一个劲儿地买咖啡,空闲了便在办公室里替他招揽生意,再以此为借口给他发条微信,聊几句,然后下楼跟他见面,拿咖啡顺便还能唠个嗑儿,从天气聊到交通,最后还能拐个弯儿打听点儿他的喜好。

  聊得久了,再见阿渊竟也不觉得他冷淡。虽然话少,但他却总是笑着听人说话。

  “工作不忙吗?最近看你经常过来买咖啡。”见我进店,阿渊笑着说。

  “嗯,不忙。”哪儿能不忙啊,但是更想见他。

  最近我老是想起阿渊,总想待在他身边,不在他身边就心痒痒,想看见他,想看见他的笑,想看见他沉默地站立着,想看见他低头做咖啡时微微弯曲的背脊曲线。

  “咖啡不能喝太多了,对身体不好。”他边将一杯卡布奇诺放在我面前,边说。

  我应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甜甜的,一点儿都不苦。

  加班到夜里,还能在这儿喝一杯卡布奇诺,多好啊。

  此时咖啡厅里没什么人,空荡荡,音乐轻轻地响着,空气里蘸着一股醇香的气味,就像阿渊一样。我趴在吧台上,心里平静了下来。

  我喜欢阿渊两年了。要说为什么,还真说不清楚。

  我记得第一次见他那会儿,我做错了事儿挨骂,躲进厕所偷偷哭鼻子,最后眼睛红红的,怪难为情,不好意思再进办公室,于是下楼进了那间咖啡店,看见了阿渊。

  “你要喝什么?”阿渊笑着问我。

  “不知道。”我说,“你帮我选一杯吧。”

  然后阿渊给我递了一杯卡布奇诺。

  跟阿渊告白这件事儿,我是暗自下定了决心,而这个决心却整整持续了两年之久。

  我这个人做事儿总是畏畏缩缩,害怕失望,害怕得不到,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总喜欢把自己窝成一团,看见喜欢的人顶多也就拉开一条小缝儿瞄两眼。

  但阿渊啊,我见着他总想再亲近一些,想知道他三餐都吃了吗,吃的什么,下雨的时候有没有带伞,会因为什么样的笑话而笑个不停,爱听什么样的歌,有怎样的朋友,会不会突然就难过起来,孤独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爱一个人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

  一想到这些,我就想和他一起生活。

  3

  “醒醒。”是阿渊叫醒了我。

  我恍惚了一会儿,大脑才逐渐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是在咖啡店里睡着了。

  “回家吧。”阿渊眯眼笑着,“人都走光了。”

  初春的夜里还带着冬日的凛冽,风把我的鼻头吹得红红的。和阿渊走在路上,我不禁笑了笑。

  “笑什么啊?”阿渊也笑了。

  “你刚才说回家吧。”我说。

  “嗯?”阿渊不明所以。

  我笑着摇了摇头。

  阿渊也笑着摇了摇头。

  我俩现在看起来一定跟傻子似的,我想。

  “你想不想去吃点什么?”我笑着说。

  阿渊点点头。

  面馆里很暖和,我和阿渊对坐着。

  我肚子饿,点了一大份面,专心致志地吃着。抬起头发现阿渊看着我,眼睛里带着笑。

  我也笑了笑,心想这下不好了,肯定是啥东西沾嘴上了,于是故作镇定地拿过纸巾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擦了擦嘴。

  “你没擦掉。”阿渊眼里的笑更深了,身子朝我这边伸过来,随手拉了张纸巾,轻轻地在我左边脸颊上擦了擦。

  他的指尖凉凉的,小小的一片,触到了我的脸。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

  是一小片香菜。

  天呐,真是要命。

  4

  初春的雨过分漫长,断断续续地下。天上飘着的,不知道是雾还是霾,灰蒙蒙的一片,搅得人没半点心思工作。于是我逃下楼去买咖啡,但咖啡厅却没开门,我发微信给阿渊,阿渊说他感冒了。

  下班后,我提着两份晚餐,成功套出了阿渊的住址。

  他说他感冒不严重,但门一打开,我看见他那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模样就心疼了。

  阿渊家里倒是干净,简洁又宽敞。我催着他吃我买的粥,他吃了两口,便说吃不下了,颀长的身子就那么缩在沙发上,盖着张黑色的毛毯,眼雾蒙蒙地睁着,一脸病相。

  我收拾了下餐桌,又给他重新量了体温,三十九度。

  “这哪儿行啊,我带你去医院吧。”我说。

  生了病的他越发显得不清冽,皱眉摇头的模样跟个小孩儿似的。我心头一软,但到底硬着心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幸好没下雨,不然我就不能拖着阿渊在大街上走。我扭头看了看被我拉手拽着走一脸不情愿的阿渊,怎么平时又好又帅气的一小伙子,生了病就成这副模样了。

  在医院里挂完点滴,已经是夜里九点。

  阿渊靠着我的肩头在睡觉,眉头微皱,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我的脖颈,痒痒的,有点儿不舒服,却又让我不舍得移开。

  啧,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他呢。

  我用手掌贴着他的额头,探了好一会儿,却因为对温度不敏感,压根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发烧。结果倒是让他醒了过来。

  “你在干嘛?”他的眼睛依旧雾蒙蒙的。

  “看你烧退了没。”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立马缩回了手。

  “那我退烧没有?”他说。

  “没有,还烧着呢。”我说。

  他笑了笑,虽然我本来不心虚,但我总觉得他笑是因为觉得我心虚了。

  “我这只手有点儿冷。”他举了举那只挂完点滴的手。

  “你不是头很烫吗,搁脑袋上热一热就好了,指不定烧还能退下来。”我说。

  他傻笑了一下,把手塞进我的手里。

  这么大冷天的,他的手凉凉的,握着真不好受,但没办法,我还得牵着他回家呢。

  5

  那晚我是在阿渊家沙发上睡过去的。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盖着厚厚的棉被,暖和,又想起今天是周六,于是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扭头就看见他站在厨房里煮粥。见我醒过来,他朝我微微地笑了笑。

  “你烧退了?”我坐起身,心里琢磨着这会儿他看着又好又帅气。

  他不说话,走到我面前,将脑袋探了过来,温顺得像只大狗。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一不小心就陷进了他的眼睛里。被他看着着实太不自然了,我缩回手,又缩了缩脖子,“嗯,挺正常的。”

  阿渊“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我说。

  “昨天谢谢你。”他说。

  “不用谢,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特爱帮助别人。”我说。

  “那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件事?”他说。

  “你说。”

  “做我女朋友。”他说。

  爱情啊,像是在我心里陡然长出了一个春天,而阿渊,就是那个播种的人。

  我怎么能按捺住一整个春天的草长莺飞呢。

  当然是愿意啦。

  编辑:李四毛

  配图:《天使爱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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