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回家晚了,库斯都会找出新花样讽刺我。我曾经试图避开库斯偷溜出去,但楼梯太旧了,又不结实,稍有走动就动静特别大。我心想:“妈的,我被困住了。”即使是得到库斯的允许出去看电影,回家时,他还会等在那里准备质问我。
“你干什么去了?你和谁在一起?他们都是什么人?他们的老家在哪里?他们姓什么?你知道明天还有拳击比赛吧?”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九年级时,库斯甚至想要为我结一门亲事。那时,我正和一个名叫安吉的本地女孩约会,库斯很喜欢她。你们大概觉得,他不会同意我谈恋爱,因为谈恋爱可能会让我在训练中分心,但库斯觉得,如果我能和安吉稳定下来,对我是有好处的。我会变得更加沉稳,这能帮助我把精力都集中到拳击上。我对安吉其实没有那么认真,我想过像我心目中的英雄过的那样浮华的生活,就像米基·洛克和哈里·格雷伯这样的拳击手一样。他们喝酒,身边有很多女人,他们在享受自己的生活。不过卡蜜尔坚决反对库斯的做法。 “你不许听库斯的话,就这么结婚了。”卡蜜尔对我说,“你要多约会,选出最好的。”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在距宣判强奸罪是否成立以及具体刑期还有六周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在全国各地和不同的女朋友温存,这是我向她们告别的方式。不和她们在一起时,我都在躲避着那些想占我便宜的女人。无论去哪儿,总有女人过来对我说:“来吧,我不会说你强奸了我。跟我来,我会让你把过程录下来的。”后来我明白了,这是她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我说:“我们知道你没干那事儿。”但在那时,我却不是这么想的。我会用粗鲁的方式愤怒地回应那些女人。尽管她们说,她们出于支持我的态度才会说出那种话,但我却处于极端痛苦之中,我没法明白她们的意思。那时,我是一个无知、狂躁而又苦恼的家伙,我很不成熟。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我的经纪人唐·金一直向我
保证,我能从这些指控中脱身。他对我说,他一直在幕后努力,想办法让这个案子了结。另外,唐·金还聘请了文斯·富勒,他是用钱能请到的最好的律师。巧的是,富勒也是唐·金的税务律师,唐也许还欠着他的钱。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不会得到正义的。我并不是在纽约或洛杉矶受审,而是在印第安纳州的印第安纳波利斯,历史上,那是三K党的大本营之一。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除了因为打过几个学生被停课之外,我在学校没惹过什么大事。我只是在学校感觉不自在而已。有些学生会拿我开玩笑,但没人敢惹我。库斯跟我
初中的校长波迪克先生说我是个特别的人,并且直接要求“应该更容忍他”。波迪克先生是个漂亮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出了问题,库斯都会赶到学校,拿出意大利人特有的劲头,我就能重新回到学校上课。每天放学后,我会在下午五点去训练馆练上两个小时。到了晚上,我会读跟拳击有关的书,看录像,或者跟库斯聊天。周末时,我会在早上五点起床,跑上几千米,吃早饭,打个盹,中午时再去训练馆。平常我都是跑步上下学。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当其他的拳手离开训练馆,和自己的朋友出去玩,享受他们的生活时,库斯和我会回到家,我们会继续自己的计划。我们聊到在全世界各地都要买房子。库斯会说,“‘不’这个字对你来说就像是外语一样,你要将‘不’字从你的字典里剔除。”
我觉得对其他想要赢得冠军的拳手来说,这是不公平的,因为我是被一个天才养大的,他让我做好了准备。其他拳手想的是挣钱,让他们的家人过上好生活。但因为库斯,我想要光荣,我想踏着他们的鲜血取得荣耀。但我是个没安全感的人。我想得到光荣,我想出名,我想让全世界看着我,告诉我我很漂亮,不再只是个又胖又臭的小孩子。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我猜,威胁要送走我把我吓哭,让库斯也挺难过的,因为他拥抱了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库斯用身体语言表达他的感情。我从来没见过库斯这样,从来没有。但我哭的那一刻,库斯知道他真正拥有了我。从那一刻开始,我成了他的奴隶。如果他让我杀某个人,我就会杀掉那个人。我是认真的。所有人都以为我和一个温和的意大利老人在一起,但跟我在一起的其实是个勇士。我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很高兴能成为库斯的士兵,这让我的人生有了目标。我喜欢自己能成为完成任务的那个人。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赢得那枚金牌后,我成了本地的英雄。库斯喜欢我得到的那些关注,他喜欢聚光灯。可我一直想的是这事到底有多疯狂。我还不到十五岁,我在布朗斯维尔差不多有一半的朋友要么死了,要么走了,要么不见了。我在卡特斯基尔没什么朋友,我对上学也没有兴趣。库斯和我已经设定好了未来要实现的目标,相比那个目标,上学算得上是会让我分心的事了。我不在乎他们教我什么,但我确实有一种
学习的渴望。所以库斯会鼓励我,我会去读他书架上的一些书。我读了奥斯卡·王尔德、达尔文、马基雅弗利、托尔斯泰、大小仲马和亚当·斯密的书。我喜欢历史,读过一本有关亚历山大大帝的书。通过读
史书,我学到了人性,读懂了人心。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有一天我在学校里跟人打架了,库斯不得不赶来平息事态。回家后,他让我坐下来。
“如果你还继续这样的话,你就得离开这里。”听见这句话的我崩溃了,开始大哭不止。
“求你了,别让我走。”我边哭边说,“我想留下来。”
我真的很喜欢库斯带给我的家庭氛围,而且我疯狂地爱上了库斯。他是第一个不会歧视我肤色的人,也是第一个如果有人敢不尊重我,他就会揍死那个人的人。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和我心灵相通,我们仿佛是一体的。任何时候,只要我跟他聊完天,我就会充满激情地跑出去释放自己的能量,打空拳练习,或者做仰卧起坐。我总会边跑边哭,因为我想让他高兴,
证明他说过的关于我的所有好话都是对的。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不过,我的一些愤怒是可以理解的。我才二十五岁,却要因为“莫须有”的“罪行”,而面临六十年的牢狱之灾。在这里,我要重复我在大陪审团前、在审判过程中、在刑期宣判时、在提前释放听证会上甚至出狱后也说过的话,而且在我死之前,这些话我还要一直说下去——我没有强奸德西蕾·华盛顿。她自己知道,上帝知道。在她剩余的人生里,她都要背负着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会加大训练量。训练完,从训练馆回到家后,我得爬上楼梯回自己房间。但通常我会先到三楼的浴室里,库斯会在一个小的瓷浴缸里放上特别烫的水,然后在里面放些浴盐。
“尽量多待一会儿。”库斯说。
我就这样待在浴缸里,浑身都被烫着。不过第二天早上,身体感觉良好,我又可以接着去锻炼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光荣过。我只有一个任务,我绝不会分心。这种感觉我都没法向别人解释。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当走进赛场的更衣室时,我想起了自己心目中所有英雄的做法。其他孩子会走过来,准备和我握手,但我会冷笑一声,转过身不理他们。这是在扮演一种角色。有人来聊天的话,我就会瞪着他。库斯总在强调,要利用制造假象来迷惑和操控对手的心理,但自己要在假象中保持冷静。我制造过这样的假象,有一些拳手看了我一眼,就输掉了接下来的比赛,这样他们就不用再跟我比赛了。所有的比赛,我都是在第一回合就把对手击倒而赢得的。决赛里,我只用了8秒就击倒了乔·科泰兹,从而赢得了金牌,这个纪录到现在都没有被打破。我的拳击生涯开始步入正轨了。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库斯让我相信,世界拳击理事会那绿色和金色的腰带是值得为之付出生命的。这跟钱无关。我曾经问过库斯:“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拳手又有什么意义呢?大部分的人都死了。”
“听着,他们是死了,可我们现在正在谈论他们。这叫不朽。重要的是,直到地球毁灭,你的名字都会被人记住。”库斯说。
库斯太理想化了,就像《三个火枪手》
里的人物一样。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我们必须等待属于我们的时刻,就像蛰伏在泥潭里等待猎物的鳄鱼一样。我们不知道干旱何时降临,
动物何时横跨撒哈拉。但我们会一直等下去,不管是几个月,还是几年。机会一定会到来,就像瞪羚和牛羚一定会横跨河流,到时,我们要像捕食的鳄鱼一样,扑上去死死咬住机会不放。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我的孩子?我们要咬到它们发出痛呼声,让这整个世界都听见。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我的案子的主审法官——帕特里夏·吉尔福德曾是一名性犯罪案件检察官,她有一个外号,名叫“绞刑架法官”。一个由“和我类似的人”组成的陪审团认定我有罪,但这个陪审团里只有两个黑人。当陪审员入住的酒店发生了火灾后,法官解除了一个黑人陪审员的陪审义务。吉尔福德让那个黑人陪审员离开的原因是他的“精神状态”有问题。是啊,他的“精神状态”是他不喜欢法院给他发的吃的东西。
在我心里,我没有同伴。我是拳击历史上最年轻的重量级拳王,像巨人一样有力量。我的拳风狂野,防守无懈可击,对于我的对手来说,我是一个可怕的人。但在审判结束后,我这个自认为万中无一的人也不得不回到法庭,等待确定刑期。
——迈克·泰森 《永不后退》
我的痛苦就是要和自己内心的魔鬼斗争。
——迈克·泰森
死亡不比活着糟糕,当你没有退路的时候,活着和死亡就一样了。但你却不得不活下去。
——迈克·泰森
每个人都有一个计划,直到脸上挨了一拳。
——迈克·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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