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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继父囚禁的傻娘”

2019-06-01    作者:暖叔的生活观    来源:网络

  文/简洛

  这是一篇真实故事。

  半大的孩子撑起一个家。

  很多做法不成熟,但她还是护住了她的傻娘。

  我妈半傻,我从小就不喜欢我妈,我爸结束我对她的态度,用了一顿打和一个郑重其事的警告。

  我爸说,咱们村水库决堤那年,你妈为了保护你,被半人高的疯狗吓傻了,是她死死地抱住你站在洪水里,连手带胳膊的硬插进狗嘴里把狗给憋死的!你这个没良心丫头要是敢在对你妈不好,我就打死你!

  我爸拉起我妈的袖子,左胳膊上竖着几道伤疤,已经固化成了死肉,鲜粉的颜色狰狞在一起,让我顿时脑补出她将手臂硬捣进满口獠牙的大黑狗嘴里的画面,血从白牙下刺啦一下喷出来。

  我的心突然像被重锤击中一样,狠狠的咯噔了一下。从前我是不信的,心想,谁家狗咬了不是一排牙印,而是一道道长长的牙印?童年的虚荣和偏执被一顿痛打惊醒,我才开始懂得像我爸那样疼惜,包容我的傻妈。

  直到我奶去世,两个月后,我爸出了车祸,紧跟着走了,我从我爸手里接过照顾我妈的班。那年我十三岁。

  我跟着嫂子们去镇上冷库打工,拜托大娘帮我照管我妈,但还没干到一个月,大娘便来提改嫁的事情。

  大娘说,文儿,你别只觉得对不住你爸,日子要往前看,你爸临走交代了还是要快给你们找个家才是正事啊,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万般不情愿。

  我本想,怎么着也要带完一年的孝再说这事,一想到我们如果改嫁,今后想去给我爸和我奶的新坟添个香烧个纸都不容易,就打心眼里难受。

  可我去打工不在家的时候,我妈经常半夜挨家挨户的疯了一样去敲门,搅得很多人都休息不了,大娘一家还要打着手电筒去找。再说,秋天了,地里的麦子都着急的黄了等着人收,我爸留下的十几亩地怎么办?

  家里都穷的一清二白,丢了地和钱,我和我妈都活不下去。

  隔天,大娘便顶着眼角又深又长的鱼尾纹,领着村西头的曹三儿和她姐姐提着礼品进了我们的小破院,我有些紧张的像个家长一样站在院里迎接她们。

  曹三说话办事愣愣的,怂怂的。虽然大高个,但腿脚不太利索,酒风不好,醉了就当街耍疯,我从小见到大,他家里穷的叮当响,要不是他唯一的姐姐帮她支起了三间空瓦房,怕是连睡觉趴的窝都没有。

  可正常人家谁愿意接受我妈那样的傻女人和半大的我?一个楞,一个傻,和我妈搭起伙来过日子好像刚刚好。我看了一眼在我身边穿的干干净净的我妈,怯生生的叫了声叔,大娘在我后背捣了一捶,叫爸。

  我叫了一声爸,三儿咧着嘴巴一边答应,哎!一边左右脚不停地换着移动着,紧接着她他的眼神就再没有从我妈的脸上移开。

  我听见大娘悄悄跟三儿姐姐嘀咕,死鬼刘明没那么福气,自从洪水后受伤,那方面就不行,看这个傻婆娘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两人只好好好过,一年两年的再拾个胖小子,也算对得起你娘家门上了!

  我听了就转头假意端着剩饭出去喂狗了,看着在我面前欢条摇尾的大黄狗,我心乱如麻,打工有些时日了,我也是刚明白男女之事,三儿一家看中的不过是她的女人身罢了!

  但将傻傻的她塞进另一个男人身边,用她的身体来换取我们娘俩的安稳,到底是对还不对?我心慌!

  大娘突然站屋里招呼我进屋,说让我讲讲我爸到底留了多少亩地给我们娘俩,都在哪里。我急忙跑进去,一块地一块地的说,三儿和他姐客气的笑着数点着,末了感慨说,哎呀,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地,今年要抓紧置办个拖拉机,不然忙不过来!

  一屋子人都哄哈哈的笑了起来,眼前仿佛都想象出了三儿带着草帽开着突突的拖拉机,斗子里拉着永远笑嘻嘻的我妈的样子。日子在驶向远方吗?

  没有婚礼,没有酒席,曹三儿将家里重新拾掇了一下,置办了家具,打了个院子,安了柴门就穷的兜比脸干净了。

  我给新爸,傻妈一人买了一套新衣服,叫了声爸妈,跟着去了新家。按之前说好的,我一般不会回家,要忙着到处打工挣钱,为了省路费都住宿舍。

  每次回来,看着我妈都穿着暂新的衣服,乐呵呵的站在门口跟街坊邻居瞎聊天,家里整齐干净,三儿骑着摩托车从砖厂散工就闷头吃饭。

  家里没啥动静,我还觉得挺好。我妈就是那样半傻,听不懂别人的话里话,但会讲卫生,会做饭。没什么事情刺激她做出异样的反应时,她在家里忙活或者被教着去地里干活,看起来像正常人一样。

  偶尔住一晚上,我总会被他们那屋的动静吵得没心睡觉,有次,第二天白天我进屋看我妈,我妈竟然床都下不来,我不好意思问她,只憋见床下头方桌上的VCD上满是散开的黄片海报。

  我妈看着我发现那些,还急忙拿嗔怪的眼神喝住我,让我出去。我再一看床下头的木棍,绳鞭,顿时明白昨晚的叫喊之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娘你是傻还是不傻,说你傻,还懂得让我远离那些东西!说你不傻,男人还拿你当玩物,以为你不知道疼,可以肆意蹂躏吗?

  那年,庄稼收成赶上好,光小麦就收了高高的五大垛,粮所来收粮,价格又高于往年,三儿淬着唾沫点着钞票领着我妈,在村里人的夸赞和羡慕中,高兴地左摇右摆。

  三儿的姐姐又拉着几大桶打好的花生油,哗啦啦的往油缸里倒,倒了好久,丰收富足的喜气映的每个人都脸上油晃晃的,我站在一旁看着澄亮的油,品着内心里隐隐的忧。

  

  妈妈,把你推给了另一个男人,为何会让我感觉只能将对你的关心放在门外?

  没人会关心的问我,在外边打工到底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太累,我自己学着察言观色,手脚麻利,学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别人眼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天理,何况我还是一个疯娘的孩子。

  我妈的肚子隔年就大了起来了,我也是那年来的月事,个头疯长了起来。三儿的姐姐,我的小姑,兴冲冲的带她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进村就跟前来打听八卦的婆娘挤眼睛,高兴地说,男孩,别说出去!

  大家说笑着说,这下好了,傻婆娘以后的日子算是过稳当喽!小姑拉过我妈,悄悄的嘱咐她,肚子里有个孩子了,晚上那些事,最好不要了,知道吗?

  可我妈肚子里孩子都五个月时,孩子竟然没了。被老三儿打掉的,刚从村里去镇上的小姐妹给我传的信,顺带着说我妈被打的鼻青脸肿,去医院流产大夫顶着被开除的压力,也硬要替我妈出口气。

  一听那话,我扔了胶皮围裙,连假都顾不上请的赶回了村子,在村口,被大娘一把拉住气势汹汹的我。

  大娘虎着脸跟我交代,别回去没事找事,把你那驴性子收收,咱们庄户地里哪个男人上了汉子火不打女人?我的眼角不就是被你大大年轻的时候用脚踏伤的。你不是三儿的亲闺女,这时候回去找三儿讲情理,就越搅越混了!

  话我是听懂了,再婚的家庭就怕彼此生分,气还是难消,我勉强答应了大娘,冲回家,一看小姑正端着鸡汤给我妈喂饭,黄黄的鸡油和白白的鸡肉。我妈圆润了不少的脸颊两坨青紫,我隐忍着问小姑,这是咋回事?

  小姑抹着眼泪,你这个傻娘呦!我是说过不让她不让跟三儿睡,肚子里有孩子了,但孩子都五个月了,三儿那个楞货,喝了酒了没脑子,你娘又傻犟傻犟的死死护着……

  说着说着,哭声都哽咽起来了,我知道她的哭声里更多的是心疼那还没见天的侄儿,鸡汤也是为将来的侄儿炖的,但我的气顿时感觉没得理由再去撒,我的傻娘做不到像正常女人那样通融会选择,我也不能理直气壮地指责三儿不能全心全意的爱她包容她啊?

  但自打那次之后,我妈的肚子竟然再也没了动静,慢慢的新鲜日子开始变得不新鲜,三儿开始像村里的老男人一样,暴躁自傲,完全没了当初揭掉老光棍帽子的兴奋感,开始对我妈厌倦,不耐烦。

  想着我妈有时候是很犟,气人,干活慢,有臭毛病,想着或许夫妻俩过日子就是那样,桌子板凳的在一起那少得了磕磕绊绊,想着或许能如大娘说的那样,三儿就是脾气爆了点,时间长了两人摸脾气了就不打了。

  想着那些,我对于时不时传到我耳朵里的家暴都忍着,不去掺和,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掺和,人家凭什么因为我一个光杆女孩收敛,为什么要卖给我面子。人家如果说,你要是觉得我对你妈不够好,带你妈走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带不走她,我深深地知道我带不走,不仅因为我积蓄太少,而且我更明白,按曹三的条件,再娶根本不可能,我妈那样又能做饭又任他欺负的女人哪能轻易放走?

  到那会,我才意识到我们才到了真正骑虎难下的局面!孤儿傻母进退维谷,改嫁的确解决了生存问题,但实则迎来了我爸走后最苦涩,最艰难的时候!

  为了能真正在一旁照管我妈,将工作换到了家附近,村对面新开了一家绣花厂,拿电子绣花机绣一方布,两块钱。

  我一边守护着我妈,一边拼命攒钱!

  电子机械本来就速度很快,加上一天到晚厂房里几十台机器混合在一起发出的嘈杂的噪音,很容易让一坐一整天的我们感觉头晕脑胀,平日里被针扎了什么的,都属于小事,擦了血套个塑料袋,只要不会染了布料继续干。

  那天上午,粗硬的钢针头一下子竟然横穿了我的中指肚,将我的指头啪一下钉到了缝纫台上。缝纫机活像受伤的老猫,唔一下被憋停了,老板娘心疼我的伤势,让我快去村子里卫生所包扎。

  还没走到卫生所,就看见邻居杨婶苦着脸,摇着一身的肥肉像我这扑来,

  “哎呦,文丫头,还不快回家,站在干嘛呢?你爸要把你妈打死喽!”

  一听这话,我的心即刻被拎到了嗓子眼。比兔子跑的还快,一路想着这才回来没几天,就赶上了?

  刚到巷口,小破柴门里外围着三层人,连门口的石头猪栏上都站满着了年轻的小伙。

  我喘着粗气,冲破人群进去时,三儿正背对着我,光着膀子站在院子里,地中海的头皮和脖子晒成一个油色儿,两边的头发又直直的炸着。

  手里举着一米长的竹竿,杆头上系着两个指头粗的下海渔绳,手扬起来一挥,嘭一下砸在水泥地上发出震人的闷响。

  

  我妈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瑟瑟发抖的躲在堂屋和偏厦中间的窄道里,头发又毛又乱的披散着,一滴眼泪都没有,眼里满是惊恐。

  她光脚站在里面,身上红点白底的背心已经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半拉胸脯白晃晃的露着,从屁股到腿后的裤子都被抽的褴褛破烂,玫红色的底裤露着一边,裸露的白大腿上一道道长长的血迹。

  第一次亲眼见她被打的场面,我的眼前蹬时就湿的起了雾,这哪是夫妻打架?这明明就是暴虐!

  眼看他就要对着巷子挥鞭子,我气血冲头,愤怒的抽出旁边皮偏厦檐下挂着的镰刀,像个野兽一样冲了过去。

  要不小姑赶巧猛劲儿的在身后喊了一嗓子三儿,我敢断定我那一镰刀绝对能劈得他掉肉露骨。

  他一回头惊得一个趔趄急忙躲开了,我追着他满院子挥镰刀,他被吓得酒劲瞬间泄了,一路碰着五菱摩托车,啤酒瓶子丁零当啷作响。

  最后是小姑和几个男人拦在我们中间,他躲在后面按小姑的指示,楞兮兮一个劲儿的保证,以后在不喝酒了,在不这样打人了!

  追的实在没劲了,我一把扔掉手里的镰刀,刀片在水泥地上蹦了三蹦,我恨恨的警告他,你给我记着,再动一点儿这样的心思,我拼了命也要砍死你!

  转身从窄道里拉出我妈,我的手刚碰到她冰凉的胳膊的时候,她吓得抽开,抖得我的心头忍不住一悸。妈妈,过去的这两年,你是不是就这样经常被打?

  围观的婶婶大娘们忍不住酸涩开始擦拭眼睛,有人说,可怜那小丫头拿命护着她那个傻娘呀!

  小姑跟我保证,如果三儿不喝酒,是不会这样对我妈的,为了保险起见,她明天就去砖厂跟老板说,以后三儿的工资都由他保管,他手里没钱就不会保证再不会喝酒闹事了!

  我偏头瞪了一眼三儿,发现他的眼睛刚刚竟然一直在盯着我的胸脯看,一见我瞪他,急忙收回打量的眼神,赶忙的合着劲说,行行行,嘴巴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

  我拉着我妈进了屋,一关了门,回想起三儿刚刚打探我的眼神,就不由得心颤!老三儿已经打起我的主意了!

  那段时间在家晚上睡觉,我都拉着我妈跟我一起,把门和插销都闭的好好地,还要在赌上几个板凳,半夜不敢去院子里的茅房解手,就在提前拿到屋里的尿盆里解决。

  饶是这样,一天大中午,我躲在屋里换背心,突然听见门口有人拍门,我一回头竟然发现三儿在我窗前应了一嗓子,正走着去开门!惊得我一头冷汗!

  我把能提前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之后,那晚故意提回来了几瓶好酒,跟三儿说,爸,看你最近对我妈不错,我买酒是孝敬你的,我还是希望你们俩能好好过下去得!

  三儿盯着我,高兴地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酒全喝下了肚,很快酒力不胜,上个厕所都东倒西歪。

  然后我故意安排我妈穿着我的衣服,在我睡觉的屋里帮我叠衣服,三儿迷糊糊的解完手,一见我屋门开着,冲过去就抱住了我妈,乱摸了起来,我则从门后出来,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棒子!

  三儿如愿晕倒了,我拍着自己的慌跳的心,急忙悄声喊着我妈将他抬到了我的床上,天还没亮,我就披散着头发叫来了小姑,叫来了大娘。

  哭着喊着,把院子里闹得人都满满当当了,三儿才头疼的从我的床上爬起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一院子人恶心的眼神,小姑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听完我哭着喊着断断续续说完了昨晚三儿对我的作为,三儿恨恨的拍了自己一个巴掌,红着脸头都低进了裤裆里。

  “前段时间,前面庄子上的女孩在冷库里打工被人强了,那人被抓进去了,我这会儿豁出去了告这个作死的死曹三儿,他也一定会被抓进去!”我哭的满脸都是泪,恨恨的指着他骂。

  三儿的哥就是闯东北犯事被抓进去的,到现在都没放出来,三儿一家一听被抓紧监狱的,吓得顿时从凳子上软了下来。

  小姑上来求我,千万别啊!要我们怎么弥补都行!我哭着说,我一个姑娘的清白和名声你那什么弥补?

  小姑和三儿求了我半天,我才恨恨的说,给我和我妈一万块钱,让我们走,我就不告你们,要不然,当着大家伙的面,我拼死也要个公正。

  当天拿了钱,我就和妈走了临县,前些天,我已经联系好了以前一起在冷库干活的姑娘,让她帮我在临县的镇上租好了房子,置办了简单地用品。

  看着简单地两间民房,一个干净的小院子,四处开心摩挲的我妈,摸着兜里的一万多块钱,我感觉发自内心的开心,新生活要开始了!

  但生活好像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我,那天我正在水果店里打工,邻居就跑来给我报信了,平时我上班,怕我妈乱跑,都会给她锁家里,并拜托邻居邻居照应!邻居说,我妈在家喊得像要被杀的猪。

  我匆匆赶回家,发现她已经躺在菜板跟前睡了过去,菜板上还放着剁了一半的肉馅,我们摇醒她,她就哭着喊腰疼,动不了了。

  要邻居搭了手,送去了医院,一检查,严重腰椎间盘突出,需要动手术,费用下来要小一万。邻居一听就悄悄跟我说,算了吧,弄点止疼药回家养着,但我想了想,还是没忍心,二话不说动了手术。

  毕竟她的腰这样,跟在曹三儿那备受虐待一定脱不了干系,这世上她因我傻了,我还没照顾好她,是我的责任。

  麻药劲散后,她疼的嗷嗷直叫,吵的病房里别人都不能好好休息,但知道她是个傻子也不好多埋怨啥,还为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我白天晚上的一个人照看她,累得我精神涣散,以前邻村一起上学的同学,王宁竟然找到了我。他说我走后就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我。

  看着他热辣的眼神,我明白他的心意,但我摆脱了老三儿的那招也败坏了我自己的名声,以前村子附近怕是都知道我被三儿糟蹋了我还怎么和他好?再者,经过三儿那一遭,我不相信还有人肯对我们娘俩好!

  我拒绝,他也不生气,每天下班就替代我伺候我妈,认真仔细,我妈手术后一共躺了两个月,他整整伺候了两个月,甚至比我还仔细,医院里的人都以为他是我妈的儿子,一个男人跟着跑前跑后,让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和安心。

  之后,我跟他说,你回去跟你妈说说试试,要是你们家人同意,我就跟你好,果不其然,他妈直接把他骂了回来。骂他缺心眼,找个烂货,还要搭个傻娘。

  他也决绝,拉着行李箱就来了我们家。他说,我早就看上你了,也实话心疼你,以后我就跟你在你家过了,给你当上门女婿。

  那年我俩自己去拍了几张结婚照,自己置办了新床褥,当做结了婚,嫁给他时,我17岁,他19岁。

  新婚之夜,他疑惑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才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一切,曹三还没死,我用自己的名声换了他家一万块钱,那是要了他家的老命,怎么敢再为了婚事声张出去。王宁知道后,抱我抱得更紧了!

  从有了王宁后,开始有人关心刷牙水烫不烫,下雨天冷不冷,开始有人夸你穿这个颜色好看,这个款式显瘦,开始有人将就你的心情,照顾你的感受,慢慢的我竟然发现自己也会变得娇滴滴的撒娇闹脾气!

  孩子出生后,我妈在家给我们带孩子,她其实一直都是半傻,王宁开始还有些不太放心,时时往家里跑着看,后来自己都说,咱妈平时看着傻,对着孩子心可明着呢!

  几年后,我靠着怀孕时候在水果店打工的经验,四处凑钱开了一家水果超市,日子眼见的好了起来,王宁也学艺归来,开了镇上最大的汽修城,公婆才算不计较往过和我的家庭的完全接纳了我和我妈,也直到那会儿才鼓起勇气,回到了满是心酸和狼狈的地方。

  站在婆婆家门口,远远的就能眺见我用清白和名声逃离的村子,日暮十分,放学的娃儿,下班的人儿开始在村口攒动,村子如以往一样开始忙碌!好像过往都被时间淹没了一般平常。

  近处婆婆家门口的柿树上挂满了红如灯笼的柿子,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心潮涌动,我拽下一个,一口塞进了嘴里,老公从后面走近,惊讶着,不涩吗?吃这个!

  我笑着说,不涩,怎么会涩?能对得起辛酸和苦痛的,唯有坚韧和勇气换来的幸福和甜蜜!

  

  注:本故事来自真实故事改编,本文的作者就是三儿邻居家的女儿。文丫头现在成了一名成功的商人,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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