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是我，我来而为我

　　题图 / Lucian Fre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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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读配乐 / Alexe - Spiegel im Spiegel - For Clarinet An：1. Spiegel im Spie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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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翠鸟着火

　　如翠鸟着火，蜻蜓划焰火；

　　如跌撞上圆井缘，石经鸣；

　　似每根拨弦之述，每只悬铃

　　之荡弓找舌头把名字投播；

　　每名朽物一件相同的事做：

　　分给出每位居室内的居灵；

　　自自我——自自己；“我自己”且拼且评，

　　啭叫“我所做是我：我来而为我”。

　　我且讲更多：公正的人公正；

　　保持慈恩：保持他之所行慈恩；

　　在神眼中表现他在神眼中的诚——

　　基督——因基督在十千地方成真，

　　对父，通过人的面容特征

　　可爱在四肢，可爱在双眼，非他之身。

　　作者 / [英国] 杰拉尔德·曼利·霍普金斯

　　翻译 / froCt

　　As K Catch Fire

　　As k catch fire draw flame; 

　　As tumbled over rim in roundy wells 

　　tones ring; like each tucke tells each hung bell's 

　　ow swung finds tongue to fling out broad its name; 

　　Each mortal thing does one thing and the same: 

　　Deals out that being each one ; 

　　elves — goes ; myself it speaks an 

　　Crying Whát I dó is me: for that I came. 

　　I say móre: the just man justices; 

　　Keeps grace: thát keeps all his goings graces; 

　　Acts in God's eye what in God's eye he is — 

　　Chríst. For Christ plays in ten thousan 

　　Lovely in limbs an in eyes not his 

　　To the Father through the features of men's faces.

　　GERAR HOPKINS

　　elected from Oxfor's Classics 2002 edited by Catherine Ph

　　身为维多利亚时代最重要的诗人之一，霍普金斯几近一生献身宗教。为有朝一日跻身“耶稣会士”(Jesuit) 他潜心苦修而不惜焚毁诗稿；后又收到教士征召，替“德国海难”赋诗安魂。或许此处会有残忍的提问：这样一位被宗教击中命运的诗人，是否受天神眷顾，握有超越凡人的坚韧内心？

　　1884年，在被派往新建的都柏林学院执教后，霍普金斯深受局势、孤独与抑郁症所苦，攥笔刻下一首首“悲伤十四行”(terrible sonet)。“我告别黑暗，我挣扎，我在跟(我的上帝!)我的上帝扭斗。”(《朽尸安慰》)在迎击上帝考验的五年后，诗人终于脱去粗糙的“谷壳”，现出“闪亮光洁”的“谷仁”，而脏乱的爱尔兰，却只以一场致命的伤寒相赠。

　　“如翠鸟着火”，这首诗也离不开宗教的话外音。“斯科塔斯”(Scotism)与“托马斯”(Thomism)两派宗教哲学正打得火热，霍普金斯隐微地声援前者：万物存在于自身之中(being as being)，而非寄居于各种阐释出的“本质”里，与其冷峻而抽象的分析，不如直接跳进“万物之美”中去感知。“我”能成为自己，并感知自己，这天父赐予的“诚”，殊不知，恰是很多人终其一生却渐行渐远的美德。

　　所以，究竟在怎样的光照角度下，闪过的翠鸟羽翼才如火般燃烧？蜻蜓几近透明的双翅，也能如烈焰般灼痛双眼吗？答案就在“自然”之中。除去笃定的信念，自然之美如同另一只手掌，将困厄的诗人高高托举。在另一首《春》中，蕨菜像车轮旋转而延展，而画眉鸟的每一颗蛋，都如垂下的蓝色小天堂。美如神的自然只是在“做自己”(to selve)，却为何让人陌生而惊异？迷惘的你，不如暂时扔下那些“非我”的包袱，到自然中感受“它自己”，找寻“我自己”。

　　荐诗 / 曲木南

　　2019/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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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30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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