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类的发明中,最令人惊叹的,无疑是书。其他发明只是人类躯体的拓展罢了。显微镜和望远镜是视觉的拓展;电话是声音的拓展;接着我们还有犁和剑,胳膊的拓展。可是书却是另一种东西:书籍是记忆和想象的拓展。
我给你一个久久的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联系我们的不是爱而是恐惧,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如此爱你。
因为时间永远分岔,通向无数的未来。在将来的某个时刻,我可能成为您的敌人。
《小径分岔的花园》
永生是无足轻重的;除了人类之外,一切生物都能永生,因为它们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永生地意识是神明、可怕、莫测高深。
《永生》
拂晓时我仿佛听见一阵喧嚣,
那是离去的人群;
他们曾经爱我,又忘了我;
空间、时间和博尔赫斯已把我抛弃。
《界限》
我徒劳地期待
入梦之前的象征和分崩离析。
《失眠》
你的不在就像无奈的石碑,将会使许许多多个黄昏暗淡。
世界本来就是迷宫,没有必要再建一座。
《阿莱夫》
I offer you lean streets,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
desperate sunsets,
绝望的落日,
the moon of the jagged suburbs.
荒郊的月亮,
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man who has looked long and long at the lonely moon.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一个非常老的男人背靠柜台蹲在地上,像件东西似的一动不动。悠久的岁月使他抽缩,磨光了棱角,正如流水磨光的石头或者几代人锤炼的谚语。
《南方》
逐渐失明并不是悲惨的事情。那像是夏季天黑得很慢。
《另一个人》
我应该相信还有别的,其实都不可信。只有你实实在在。你是我的不幸,和我的大幸,纯真而无穷无尽
有个波斯比喻说月亮是时间的镜子.在"时间镜子"的佳句中,既有月亮的易碎性,又有他的永恒性.
《博尔赫斯谈艺录》
友谊有优于爱情之处,因为它不需要任何
证明。友谊一旦建立起来,它便一无所求,它就会发展下去。
《博尔赫斯谈话录》
人的记忆并不是一种加法,它是意义不明确的各种可能性的混合。
《莎士比亚的记忆》
一个人进入暮年时,会有很多回忆,但经常自动浮现于脑海的,大概也不会很多,这当中会有一张年轻的脸,和这张脸引发的灿烂的记忆,这张脸不一定属于妻子,也不一定属于初恋情人,它只属于瞬间。
我是人人,我是无人.我是别人,
我是他而不自觉,他曾见过
另一个梦——我的醒.他评判着
他置身局外而且微笑。
《梦》
我们轻易地接受了现实,也许因为我们直觉感到什么都不是真实地。
《永生》
西里西亚的安杰勒斯曾说,“玫瑰是没有理由的。”几个世纪后,惠斯勒又宣称:“艺术是自己发生的。”
《私人藏书》
"He sospechado alguna vez que la única cosa sin misterio es la felicidad, porque se justifica por sí sola"
我偶而会猜想─
喜悦是唯一不带神秘色彩的东西,因为它的依据源自于自己
我重新阅读了《附录与补遗》的第一卷,看到叔本华说一个人从出生的一刻起到死为止,所能遭遇的一切都是由他本人事前决定的。因此,一切疏忽都经过深思熟虑,一切邂逅都是事先预定,一切屈辱都是惩罚,一切失败都是神秘的胜利,一切死亡都是自尽。
我终于搞明白了,为一种宗教而死比终生弘扬它要简单得多。
我觉得年轻人好像特别喜欢这种强说愁的感觉;他们几乎是竭尽所能地让自己愁眉不展,而且他们通常也都能得逞。
《博尔赫斯谈诗论艺》
越是无所顾及,越能让人相信这不是骗局;越是明目张胆,越不会露出马脚。
黑夜是一片比世界更大的云,是一个满身是眼的妖魔。
《私人藏书》
拜伦……“她优美地走着,就像夜色一样。”
《博尔赫斯谈诗论艺》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存在是被感知,这是我们独特的世界观的原则、手段和目的。
《一个厌倦的人的乌托邦》
后来他“死了”,他那淡淡的印象也就消失,仿佛水消失在水中。
《另一次死亡》
今天所记忆的,就是明天会遗忘的,就是未来无从追忆的。所以,清醒恐怕是另一场梦,梦见自己并没有做梦。而睡梦不过是夜夜归来的死亡
他认为时间有无数系列,背离的、汇合的和平行的时间织成一张不断增长、错综复杂的网。由互相靠拢、分歧、交错,或者永远互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并不存在;在某些时间,有你而没有我;在另一些时间,有我而没有你;再有一些时间,你我都存在。
《小径分岔的花园》
卡夫卡的命运就是把各种各样的处境和挣扎化为寓言。他用清澈的风格来写污浊的梦魇……他是犹太人,但就我所知,其作品中从未出现过“犹太人”这个词。他的作品不受时间限制,或许更是永恒的。
《私人藏书》
我寻找自己的真实面貌,世界形成之前它已形成。
《塔德奥·伊西多罗·克鲁斯小传》
与其说灵魂寻找通向地狱或天堂之路,不如说灵魂把自己变成天堂或地狱。
《博尔赫斯八十忆旧》
棋子们并不知道其实是棋手 伸舒手臂主宰着自己的命运 棋子们并不知道严苛的规则 在约束着自己的意志和退进 黑夜与白天组成另一张棋盘 牢牢将棋手囚禁在了中间 上帝操纵棋手,棋手摆布棋子 上帝背后,又有哪位神祗设下 尘埃,时光,梦境和苦痛的羁绊
《棋》
语句,被取代和支离破碎地语句,别人的语句,是时间和世纪留下的可怜的施舍。
《永生》
荒漠既是真实的存在又具有象征意义。它空无一人,英雄正等着人群出现。
《私人藏书》
假如你像个男子汉那样战斗,你就不会像条狗似的被人绞死。
有家报纸曾登过一副丑化他的漫画,克尔凯郭尔对自己说,他一生的真正目的也许就是为了引出那幅画来。帕斯卡显然着意挽救自己的灵魂;克尔凯郭尔却说:“如果末日审判之后,只有一个人被罚入地狱,而那个人恰好是我,我将在地狱里赞美上帝的公正。”
《私人藏书》
假如我们看出一首诗表达了某种渴望,而不是叙述一件事实,那首诗就是成功之作。
《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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