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童年,我还记得你,你忘了我吗?
――题记
很偶然,在楼下仓库里寻到了一块售卖开关的广告板,便拾起了这段有些隐忍的记忆。
也许,我是从未遗忘过。
那时年纪不算大――至多五六岁,还是其他孩子撒娇要糖吃的年龄,大人们太忙,忽略了时常严肃地打量他们的我,那时候,我脑海中冒出的念头应该是:“大人们是奇怪的动物。”如此云云。
家中开过一家灯具店,由亲戚照管着,我曾绕着小城到处转,可它仿佛从未存在过,如一颗沙粒,匿迹在繁华的城市戈壁。
那时候,常常在灯具店消磨时光,一呆便是一天。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走进来又走出去,讨还着价,像是承载着巨大的使命。最爱做的事情便是按动败在墙上的各式开关,来回地拨动,咔哒咔哒,像小精灵的脚步声,很是好听。
隔壁便利店店主的女儿小我几个月,好像叫圆圆,或是别的什么名字。同龄人间有种奇妙的共同感,恰又都是五六岁的年纪,自来熟的,所以大人们在一块儿闲聊,我们便好奇地看着对方,不多时便凑到了一起。不大会儿,我们便楼上楼下转了好几圈,大人们见我们自顾自地玩,也不闹,乐得不用管,便放任自流。
大人有事要出去,我们自然不能善罢甘休,闹着要去,大人当然是不能带的,便僵持起来。僵持的时候,我看到阳光下的小蚂蚁,排着队,从阳光这边爬到那边,像穿越了整个光年一样漫长。看着看着我便忘记哭闹,圆圆不久也不闹了,我们携手去树荫下挖土。把水浇在土上,水珠一忽儿就没了影,土也变软了,握在手里,橡皮泥一样柔软,糊在树上,下次再去时,便硬邦邦的,像盖楼用的水泥。
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有个“宏伟”的想法,就用“水泥”盖一栋小屋子,我和圆圆在里面,谁都找不到。但最后没有赋予实施,可能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罢。
中午的时候,圆圆的妈妈叫她吃饭,她不像其他妈妈软声软语地说:“宝贝,吃饭啦。”,而是风风火火地说:塞饭!现在想来,她妈妈短发,干练,算是大半个女强人,不知圆圆长大后,会不会也那样坚强自立。
下午大人事多,便把我哄上楼睡午觉,楼上是一盏又一盏的吊灯,挂在天花板上,风一吹在微微晃动。我睡不着,又不许起来,便仰着头看微微晃动的吊灯。无风的时候,天花板上安静得诡异,我鼓起
腮帮,呼呼吹气,但无论我怎么吹,吊灯总是半下也不肯动。
一觉便睡过了童年,睁眼,灯具店、微微晃动的吊灯、圆圆、便利店女主人、“塞饭”的声音、开关……都没了踪影,仿佛未曾存在过般安静。
只有浅浅的痛惜和遗憾,在心口疯狂地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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