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摇滚、民谣艺术家、哲学家鲍勃・迪伦发布过一张原创音乐专辑《重回61号高速公路》,我听到过这张专辑里的一首歌《死一样的忧郁》,我理解,这首歌是作者对于疯狂世界的反思。记得这首歌里有这样一句歌词:“太阳不是黄色的,它是一只鸡。”
第一次听到这句歌词时,你也许会疑惑,不知所云。“太阳不是黄色的”,从表面上看,这句话的语义一目了然。用迪伦先生的话来说,太阳是太阳系中的一个燃烧的火球,维持着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上的一切生命。我们一般人都认为太阳是黄色的,但它真正的颜色却不是黄色。只不过,我们都习惯了称它为“金黄色的太阳”。
我想,我们都可以同意迪伦先生对于太阳颜色的描述。然而如果认同了迪伦的话,我们就应该思考自己为何会说太阳是“黄色的”。不要觉得这是较真,这样一件小事可能会引起我们作为人类对自身更为重要的真相的思考。
那么,他为何又在歌词的后半句说“它是一只鸡”?
让我们仔细分析一下后半句歌词。我敢断言,迪伦先生不会把太阳系中的这个火球和家禽搞混。迪伦不是说,使得万物得以生生不息的太阳,其实是谷仓前啄着米虫的一只奇大无比的鸡。相反,迪伦是用更通俗的词语“鸡”来表达他的想法。他是说,太阳表现得有些懦弱。就如同当你说一个人是“一只小鸡”时,你指的是这个人在某种情况下会表现得缺乏勇气。
这两句歌词连起来,他为何会说太阳是一只“胆小的鸡”?我们来重新研究一下前半句,如果后半句说的是太阳胆小,前半句为何要计较它的颜色?关键词是“黄色的”,有了后半句,我们一下子不得不重新审视前半句。
既然后半句提到了和勇敢有关的问题,前半句就一定会有与之对应的表述。“黄”是一种颜色,我想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和“鸡”一样,“黄色”也是一种隐喻,也可以象征一个人在某种情况下的勇敢程度。在英语里,如果你说一个人“黄”,其实就是说他“胆小如鸡”。
前半句和后半句看似矛盾,其实迪伦是在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世界上的事情,还有,我们永远不应依赖或持着固有的观念来看待事物。
固有的观念从单一角度告诉我们,一种事物有着何种品质,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说法就是永远正确的。
从鲍勃・迪伦这句睿智的歌词“太阳不是黄色的,它是一只鸡”中,我们可以学到一堂重要的课程:几乎没有一种事物的实质和表象是一致的,傻瓜和没有头脑之人才会看重事物的表面价值。这堂课,我们都应记在心上。你相信一种事物是不变的真理的时候,就是它让你摔跟头的时候。换一个角度看世界,你就会有一个更明智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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