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时间我也说不大上来了,可能大约我想也许应该是许多年前吧。叠好被子,关好了门,手机钥匙,短裤拖鞋。多少个惆怅的夜,总是趁着失眠,趁着月光的掩护,沿着仓里的榕树下,端着懒散的脚步,晃着潇洒的身姿,拐到交警大队的路口,穿过书法广场的斑马线。
十年过去了!距离我驾崩的日子,终于还只隔着一个传说中的黄昏而已了。这十年以来,我认识了很多人,有女人,当然也有男人。做了很多事,有该做的,有不该做的。这十年我说了很多话,有普通话,也说闽南话,偶尔也撩她几句英语。
海边很漂亮,空气很好,晚上更晚一些的时候,会更静。从书法广场走上木栈道,往白城方向走去,首先会经过珍珠湾。我曾在厦大学生公寓边上的小卖部买烟的时候,听本地的阿婆说,从白城到曾厝?这一片都叫珍珠湾。我回阿婆说“哦”。
才不是哩!我只管称“珍珠湾站”的公交车站牌后面这段是珍珠湾,有一颗歪脖子树的这一片才是。某些人肯定又误以为我又要怀念些陈年往人了。我说珍珠湾,或者是木栈道下边的这块石头,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以前我总以为坐在这块石头上,能更好、更快、更多地改变自己,让自己更好地随着地球自转,使自己更好地随着太阳公转。更好地与当代的变态社会融合,更好地与人类同流合污。更好地适应这个开放的,民主的,和谐的,奔着小康的社会。更好地冲出银河系,走向宇宙,最终灭亡。
但现在,我扪着自己的良心,摸着自己的肚子认真地、坦诚地、懊恼地、惭愧地、仔细地??打开手机,用计算器算了算。除了变胖,我始终算不出找不到也够不着,有什么别的变化。
倒是眼睛这几年有些突然,十年以前我的眼睛是假近视,零下一百二十五度。现在已经双眼加起来500度,左眼带散光了。晚上有个小姑娘看着我的眼睛说:“云风,我在你的眼里已经看不到自信了”。”我说那你看到啥?她说:眼屎。
所以我现在特别想脱掉衣服,跳到大海里游个泳,看看海里面是不是比岸上更暖和一些。尽管救生船没有那么快会来打捞。毕竟呼呼的寒冷得让人感到痛快的海风,吹拂不去我即将奔三的风尘困顿。听说海水是咸的,那大海一定可以洗去我这平淡生活的许多心酸,和些许的苦味。但咸的大海,肯定洗不去我这苦逼生活偶尔的那么点骚味!所以还是不游了,万一水不好喝怎么办。
以前,我光着脚,没有鞋穿。我没有抱怨!
后来我脱掉鞋走在沙滩上,踩着细细的沙。
现在不想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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