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班,生日同年同月同日,家在同一小区同一单元同一楼层。这些,是我与她亲密无间的理由。
我和她,多年以来如同连体婴儿一样,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就像电影里面的“七月”与“安生”,我们分享闺房中的秘密,一起做喜欢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我,我该和谁分享自己的心事。
她是个小鹿般的女孩,双眸清澈如水,透着梅花鹿一样的灵气。婴儿肥的脸颊上总挂着浅浅的微笑,尽管我经常拿她的婴儿肥开玩笑,但心底里从来没有否认过她的俏皮可爱。小学时,我们天天粘在一起。或是来一段欢快的四手联弹,或是共执一本宋词细细品读,或是折出五颜六色的小纸船和千纸鹤……每次,我听她弹巴赫的三部创意曲时,都会惊叹于她指法的纯熟;而她听我弹《安妮的仙境》时,总是揽着我的肩,不善言辞的她羞羞答答:“我喜欢那种……绿色的感觉。”一起读《源氏物语》,我向她说起紫姬的温柔美丽、才华横溢。她却大发感慨:“紫姬一生都依靠着源氏,她唯一的身份,只是源氏夫人,而不是她自己。”那是我第一次开始明白,任何人的意义都不会附着在其他人身上,而只能是她自己。
如果说那段时光如一幅绚丽而温润的彩铅画,樱花,便是最温暖的那一笔浅红。每逢樱花烂漫的季节,我和她都会在放学后到附近的樱花树边捡拾落下的花瓣。傍晚的阳光浅眠在樱花瓣上,淡橙色的梦轻笼着一片粲然。暮春柔和的风中,总荡漾着我们轻轻地哼唱:“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下,一望无际是樱花;花朵烂漫似云霞,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同去看樱花……”
时光如白驹过隙,那婉转的歌儿也渐渐飘远,不知去向何处了。高一时,她搬了家,去了县城里的学校。我们见面的次数也渐渐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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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无意中翻出了小学时夹在日记本中的樱花――早已干枯,如搁置在记忆中,陈旧的已蒙上灰尘的画。轻轻拂去灰尘,画已泛黄,隐隐约约映着曾经,引你无限感叹地回忆着过去。她会不会和我一样,还会在琴键上轻抚一曲《樱花谣》?她会不会和我一样,期待着下次的相遇?凝眸良久,我笑了。她会的,一定会的。
不久前,我在她的生日那天寄给她一张明信片和那朵夹在日记本里的樱花。今天,我终于收到了回信。我拆开信封,里面也是一张明信片,一朵樱花翩然落下。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下,一望无际是樱花;花朵烂漫似云霞,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同去看樱花……”伴着琴声,我一遍又一遍地哼唱着《樱花谣》。冬夜里,眼前仿佛樱花又开,灿烂如昔。而你,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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