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说过,如果把两个人的名字一起写在白雪上,这两个人就能永远在一起。在这个没有雪的城市里,我等待了十几年的雪。在这十几年里,只见过唯一一次雪,但是那时还未遇见你。
好像自己的记忆从那次白雪开始,寒冷的冬天,细细的白雪,不愿意落地,踩在薄薄的白雪上,小心翼翼,站在漏出来的土地上,呆呆地看着雪,乐乎乎的,丝毫不知道是离别。以雪开始的记忆,是不是注定一生记忆的寒冷。离开家乡,来到最近的县城,竟然也不下雪。每年的冬天,寒风瑟瑟,行人裹着厚厚的棉袄,来来往往,时常驻足与身旁的人聊几句。过年时,住房附近,除了一些打牌的老人,人们基本上都一家人出去玩,爬山、逛街、野炊。那时侯,过年除了不能回老家,其余都挺好的。而且,有爸妈的地方就是家,过年一家人都在就是团圆了。
08年,好像全国都下了雪,县城里,再也不是只有霜没有雪,雪积在棕榈树上,偶尔因为重量而掉落。下雪的那天,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去捡雪,然后拿到小院里,比谁扔得远,剩下的雪,躺在水泥地上,慢慢融化。有时想,要是能采一坛雪,埋在土里,等来年泡茶喝,就好了。那时的自己不知道以雪煮茶,就像现在的我不知道你我的未来。
十几年了,再也没有遇见过下雪,就算冬天再冷。每年冬天,总会无心听到哪里下雪,冰雪的世界,纯洁而超然。大人的世界,复杂,有些地方在特殊的时节回不去。陌生的地方,又从来去不了。白雪,只能存在于记忆和想象。
去年冬天,你去了一个下雪的城市,而我守在这个是你家乡的城市,熟悉的口音,一如既往的习俗,守着12点,烟花灿烂,新的一年开始。那个初一的早上,院子里的木桌上,结了一层霜,我用手指写上我们俩的名字,屏着呼吸,霜不是雪,留不住名字。要是雪的话,是不是可以留住了?当太阳升起,雪会化掉吗?
好想能去一个冬天下雪的地方,每一天都在白雪上写上你我的名字,每一天,让阳光也不能将它们化掉。能走出这个待了二十几年的地方的时候,我希望是冬天,这样我到的第一个地方便是会下很白很白的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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