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楚楚朦胧,灰白笼罩着曼妙空旷的荒凉,星光闪闪眨着奇妙的眼睛,就像春天的女孩一样脉脉地含情,羞涩中孕育憧憬的性灵,萧声断断续续飞出草木丛林,划破了水连接雾的梦,划破了雾连接天的那种种痴情的欲风。
如果你喝醉了,你会清醒,如果你是清醒的,你会慢慢地醉了。
那萧声荡荡将微风送给波光粼粼的水纹之后,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却搅乱了一池汪洋之水的幽静,泛起的波纹将零落的花瓣和叶子荡漾到池边,默默地堆积在水域和泥土相接的边缘,残花伤叶的重叠缓冲着波纹的动荡。
让一切悠闲的懒散都动了起来,让一切动起来的,也渐渐地变的懒散。
几日来,这样的月色,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一直就这样凝固着,一直就这样延续着,推迟着,只是那萧声越来越悠扬动听,也越来越凄凉清冷,直入骨髓的那种冷,直入骨髓的那种凉,却不觉得惊慌,奇怪的是反而让人出奇的镇静,感觉自己的眼睛在渐渐的放大,周围的一切也悄悄地清晰,仿佛什么细微的小东西,都能看得清晰。
这样的感觉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撞到的。
那萧声是神秘的,是坦荡的,是缓缓的,是奔放而深远的,是浩淼与云烟的那样有磁力,是放荡与自由的那样有张力,吹出了人生的短暂,吹出了苍穹的幽禁,吹出了四季的浪漫与终结的泛黄,却没有任何的无奈的感受。
细细听来,你会感觉到,有时感觉像一位包含沧桑的老者,有时感觉像一位落寞无志向的青年,有时候奇怪的感觉像是一位缠绵依依的少女,有时候感觉就像一位长居这寂寞荒芜的山里人,可是那萧声的旋律,听起来却真的就是一位有及其深厚音乐功底的乐师。也许,还不是这么简单。
我也是闲着,百无聊赖的没有任何事情要做,才来到这荒凉的无人沟里来消遣,逗留,来之前就听说过这里的萧声迷人,有那种吸魂的魅力,现在我相信了,如果让我讲述的话,我说的一定比他们逼真的多,我感觉到了一个心灵的震颤,一个巨大的磁场正在魔力般地吸引着我,让我的脚步情不自禁地像萧声那边移动。
就是这萧声的牵引,才使我的胆子大了起来,在这样悠悠的月色中寻觅萧声的来源,这种感觉已经超越了当初的那种好奇,超出了我来时的那种粗略的判断,也超越了想听一听的那种心境,超越我以往的那种含糊和藐视一切的态度。
我认真了起来,真的认真了起来。
我开始紧张了,几乎透不过气来,我怕在我没有找到他之前他就消失了,我猛然觉得一种渴望的需求在遽然膨胀。
萧声越来越来越近,萧声越来越微弱,萧声越来越迷茫,萧声越来越无力,萧声越来越绵软,萧声越来越惆怅,萧声轰鸣一声盘旋之后,无音。
我的知觉被搁浅了,我的肢体被搁浅了,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觉得自己像那消失的萧声一样在月色中蒸发了,空气是我,还是我是空气,我是那萧声,还是那萧声是我,此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让我再听一次那夺魂的萧声,我也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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