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受害者也可能成为今天的暴君。这是人性的黑暗,冤冤相报的黑暗,让人沉溺其中的仇恨的黑暗。而作家正是穿越这黑暗的旅行者。
《午夜之门》
我的肩上是风 风上是闪烁的星群
《结局或开始·献给遇罗克》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回答》
即使明天早上
枪口和血淋淋的太阳
让我交出
青春、自由和笔
我也决不会交出这个夜晚
我决不会交出你
《雨夜》
你顺手挽住火焰,化作漫天大雪,把酒临风,你和中国一起老去,大门口的陌生人,正砸响门环。
《青灯》
灰色的头像剥离所有的温暖,其实都在,只是悲哀的习惯了隐藏,这还是最初的我们么;
《青灯》
如果说一个城市是放大镜
那么一个人则是尘封的书中的某个字
漂泊者甚至连字都不是
只是字里行间的潜
台词
漂泊是穿越虚无的没有终点的旅行。
《失败之书》
三月在门外飘动/蝴蝶重新集结
走吧,落叶吹进深谷,歌声却没有归宿。
走吧,冰上的月光,已从河面上溢出。
走吧,眼睛望着同一片天空,心敲击着暮色的鼓。
走吧,我们没有失去记忆,我们去寻找生命的湖。
走吧,路啊路,飘满了红罂粟。
《走吧》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我只能选择天空,
决不跪在地上,
以显示刽子手们的高大。
散文与漂泊之间,按时髦说法,有一种互文关系:
散文是在文字中的漂泊,而漂泊是地理与社会意义上的书写。
《失败之书》
道路追问天空/霞光在玻璃上大笑
我们隔着桌子相望
而最终要失去
我们之间这唯一的黎明
鸽子有鸽子的视野,他们总是俯视巴黎的屋顶;狗有狗的视野,他们看得最多的是铺路石和行走中的脚;蚊子有蚊子的视野,他们破窗而入,深入人类生活的内部,直到尝到血的滋味
《午夜之门》
十年之间
在被遗忘的土地上
岁月,和马轭上的铃铛纠缠
彻夜作响,路也在摇晃
重负下的喘息改编成歌曲
被人们到处传唱
女人的项链在咒语声中
应验似的升入空中
荧光表盘淫荡地随意敲响
时间诚实得象一道生铁栅栏
除了被枯枝修剪过的风 谁也不能穿越或来往
仅仅在书上开放过的花朵
永远被幽禁,成了真理的情妇
而昨天那盏被打碎了的灯
在盲人的心中却如此辉煌
在突然睁开的眼睛里
留下凶手最后的肖像
道路撞击在一起/需要平等的对话/我静观无字的天空/无限寂寞
看来这个世界上显然是差异先于认同,而认同往往是对差异的矫饰而已。
《青灯》
笼中的鸟需要散步,梦游者需要贫血的阳光,道路撞击在一起,需要平等的对话。
《白日梦》
那时候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那时我有很多梦,关于文学,关于事业,关于理想,
那时我时常在午夜惊醒,
因为有很多梦未圆,
因为对现状的不甘,
因为对明天还会期待,
因为相信自己会是一个奇迹!
如今,我总能一觉睡到天亮,
因为对明天不再幻想
曾经很多梦的也沉睡了,
曾经很多的冲动,消沉了。
是长大了?
是成熟了?
还是麻木了?
反正是回不去了...
《波兰来客》
《波兰来客》
是你
守护着每一个波浪
守护着迷人的泡沫和星星
《岸》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波兰来客》
许多种语言
在这世界上飞行
碰撞,产生了火星
有时是仇恨
有时是爱情
理性的大厦
在无声地陷落
竹篾般单薄的思想
编成的篮子
盛满盲目的毒蘑
那些岩画上的走兽
踏着花朵驰去
一棵蒲公英秘密地
生长在某个角落
风带走了它的种子
许多种语言
在这世界上飞行
语言的产生
并不能增加或减轻
人类沉默的痛苦
《北岛作品精选》
挂在鹿角上的钟停了
生活是一次机会
仅仅一次
谁校对时间
谁就会突然老去
《北岛作品精选》
苍鹰的影子掠过
麦田战栗
我成为秋天的解释者
回到大路上
戴上帽子集中思想
如果天空不死
《无题》
在每一张脸上摇曳
没有留下痕迹
影子的浪花
轻击着雪白的墙壁
挂在墙上的琴
暗中响起
仿佛映入水中的桅灯
窃窃私语
有时想想,这种现代化的洗脑,比集权主义的洗脑更可怕,因为人们完全丧失了反抗意识,认为这一切是天经地义的。
《午夜之门》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
洛尔加曾这样描述纽约:“这城市有两个因素一下子俘虏旅行者:超人的建筑和疯狂的节奏。几何与苦闷。”
《时间的玫瑰》
《一切》北岛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一切》
中国人在西方,最要命的是孤独,那深刻的孤独。人家自打生下来就懂,咱中国人得学,这一课还没法教,得靠自己
体会。
《蓝房子》
他的反抗是个人的,他相信任何形式的集体反抗最终必与权力结盟,任何以自由为名的造反都将走向奴役之路。
《青灯》
彼时,浪花变得柔软,细小的鸟在海上闪耀。
你没有如期归来
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一次爱的旅行
有时候就象抽烟那样 简单
地下室空守着你 内心的白银
水仙花在暗中灿然开放
你听凭所有的坏天气
发怒、哭喊
乞求你打开窗户
书页翻开 所有的文字四散
只留下一个数字 --我的座位号码
靠近窗户 本次列车的终点是你
《白日梦》
每个人都有作诗的年龄,大约在15岁到25岁之间吧那些来自心灵的吟唱,记录着我们的诗样年华。然而,惟有过了30岁、50岁还在写好诗的人,才是诗人。郭小川、郭路生、泰戈尔、波特莱尔、惠特曼、洛尔加、马雅可夫斯基,都是这样的诗人。连马雅可夫斯基自杀前的林中遗嘱都浸透着诗意,没治了。
《七十年代》
明天,不
这不是告别
因为我们并没有相见
尽管影子和影子
曾在路上叠在一起
象一个孤零零的逃犯
明天,不
明天不在夜的那边
谁期待,谁就是罪人
而夜里发生的故事
就让它在夜里结束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
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波兰来客》
谁醒了谁就会知道/梦将降临大地/沉淀成早上的寒霜/代替那些疲倦不堪的星星/罪恶的时间将要中止/而冰山连绵不断/成为一代人的塑像。
版权声明:以上文章中所选用的图片及文字来源于网络以及用户投稿,由于未联系到知识产权人或未发现有关知识产权的登记,如有知识产权人并不愿意我们使用,请联系我们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