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荼的炎夏已经开始,我希望的那一冲刺也叫嚣甚烈。本以为自己能沉住气儿,做一个本本分分的谦谦君子,现如今看来,自己仿佛泼皮无赖一般,坐在或者站在桌案前,都能像他们一样敞开嗓门来两嗓子,吼得世界不得安宁。自认倒霉,这几天上火得了咽喉炎,否则,墨染白宣、字攻网页的事会屡屡发生。这当是好事呢,还是坏事,甚至是灾难呢?
练字苦,整天弯腰驼背,数十年如一日挺过来,字没有练成,毛病落了不少。最近头晕眼花,胳臂疼痛,每逢星期四没课的时候会大睡半天,缓一缓神。结果上星期没缓过来,感冒似的发烧,胳臂腿不自在,打针吃药才逐渐好转。但一好转,就捋起胳膊上阵,地上写大字,纸上写小字,电脑前敲着没人看的黑体字,以填充这留不住的宝贵时光。似乎只有这样,人生才有意义似的。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几乎每天都在追问这个问题。曾几何时,我老想出人头地了,却总是默默无闻,做着别人使唤的工具,忙着按部就班的事情。仿佛卡夫卡的《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一般,机械地重复表格中的事务,如果某个时段出了问题,那操作者会毫不含糊的惩治你,或者把你踢出局。没有了收入,没有了待遇,你在亲人的眼中便失去了价值,似乎一点也不夸张。你变形了,成为人虫,成为虫,大家厌烦、惧怕、加上恶心。你的唯一反应就是快快躲开,否则,文明的历史的车轮会把你碾得粉身碎骨。
炎夏才刚刚开始,心烦气躁了老半天,就像很久似的。大概是因为我浪费了一两天来对付疾病所带来的恐惧,失去生命的恐惧。老是怀疑一切,包括对生命的信念,对自身健康状况的忧虑。疑神疑鬼,病没多么严重,自己先把自己给吓趴下了。到头来证明,是一场虚惊。
就是真的灾难来了,我想,还是交给医生吧。病可以治好,命可是救不活的。老天爷生杀予夺都掌控,不干我们自己的事,担心也没有用,谁也没有回天之力。但自信心是不可以丢掉的,相信自己的抵抗力,自身身体健康的成分占优势,相信自己一定能战胜疾病,就是舍生取义也算是个英雄吧。要不,功败垂成,被别人嬉笑为“狗熊”了。
炎夏才刚刚到,有的是功夫,有的是希望,打点自己的行囊,整装待发。再不能懒散懈怠,再不能儿女情长,再不能懦弱胆小而毫无主张。相信自己,即使剩下一根白发,也要扎起三寸长的辫子,而且把它翘到天上去。
有许多计划落空,有许多设想久未实现。炎夏会给我们以火热的情感,燃向绿树葱茏的天边。相信在炎夏过后,我的掌中会摘取一颗金灿灿的苹果。那时,我去了,谁的心里会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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