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勇群说,至今对安妮宝贝印象最深的地方,还是她在《春宴》的封面上说的那句话,大致字眼是:我引你入筵席,在你之上。我觉得我想象得出场景来,对于这句看似不通的话。这是这篇博文名字的由来。
你知道的,我后来成了一个比较沉默、不轻易表达、因为说话少而逻辑性不够的人。因为小说我才知道自己有那么强烈的表达欲望。以前没有小说的日子,我会在什么事都不干的漫长的暑假里哭泣。仍然记得莫名其妙的哭泣会,一场哭泣的宴会,在床上,玩着玩着,就落泪。我妈说为什么,我说我不知道,觉得好无聊,什么都没有学到。然后就在那个暑假,我开始去学电脑了。比较庆幸那场因无聊而哭泣的盛宴,让我成为一个在高中就懂得做粗糙版ppt的人。
今天中午提前吃饭,晚上延迟吃饭,胃的感觉很不好。但是就因为这么奇葩的点,我看到丹婷师姐三次,小羚师姐两次,吃饭回来见到小羚然后跟她说,你知道吗,我今天一天都在和大三要去食堂或回宿舍的师姐打招呼。你可能会觉得我想说的是师姐们食堂和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错!我想说的是,我已经大三了而不自知这回事。理所应当地认为我肆无忌惮的大二,你还在美丽蕴藉的大三。现在我才想起来这件事有多严重,后果就是,你毕业了,那我在何方?
你可能会觉得夸张,把一个人如此神性,我还在象牙塔,而并不能一直都在。如果我说我可以呢。今天还听到一个消息,有个人因为我的一篇文章所以决定来面试。我第一反应是我何德何能,正如你之前的模样。我们都曾因为别人而惶恐,也会因为有神而时时发现世界的好玩,为万物存在设定一个特别的定义或意义。
好了,我铺垫了那么多,正文是想要写今晚的筵席的,好久没去编辑部开会了,上次开几乎只有我一个人在讲,以及我祈求来的珍贵的对话。你知道的,我缺乏逻辑才一个铺垫那么久远。
因为有蔡坭在,全程都是脑洞。我喜欢他们就一个普通的现象延伸出大的文化背景。举个例子,我们在讲钦才的冷静笔触的小说片段,由懿鸾说“像鲁迅的小说开始”,然后蔡坭戳中的是一个梗:一个小孩子何以用这么冷静的眼光来观察,几乎客观,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这个话题抽象出来,就是一个小孩子对于庙里、教堂里、佛寺里,看到的那一尊尊神仙、圣母基督、佛祖,会有一种怎样的感觉。白纸般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可能偶尔会记住家长告诉他的关于信仰与神对人的权威的东西,但塑像本身是否就有这种与生俱来的神圣感让小孩子震惊呢?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就如同鲁迅对中学生而言,不了解那么大一个现代文学背景,那么鲁迅对学生来说永远是折磨,阅读体验是相似的,懿鸾把最初对狂人日记的印象称之为恐惧。
又比如历史与小说相结合而成的故事新编等,我们引到王小波的问题。我的思考停留在自己的阅读体验和阅读印象,我只知道有段时间把王小波都看了,然后一直在性和压抑的问题。而钦才告诉我们他思考的是为什么王小波的文字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人一直一直读下去,以及王小波对文革的态度和余华等人是不同的。我的个人感觉是他没有戏谑,实写实,他的叙述在悄悄告诉我们他没有偏见,只是赋予人物性格后照常推理。当然有时他把自己的声音加进去了而构成一种新型的小说叙述方式。
写东西的孩子相对沉默,善于把思想付诸文字,而全能型的或其他孩子则善于把思想付诸让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你要问我看得到的好还是听得到的好我可能看心情给出不同的答案,而我肯定会给出的说法是,我如今渴望成为一个把思想付诸声音的人!
在说话的场合,我词汇超级贫乏,语法结构直接粗暴,比如“这个”、“那个”。而我也看过很多这样的人,眼睛和肢体深邃得像个触点多多的大树,每个点都通向古希腊和先秦的文化轴心论,然而表达很少让人满意,而让整体大打折扣。
而思想交锋的都应该被称为盛筵或盛宴,你引我入筵席,在我之上,我很欢喜。这比每次过中秋都去外面吃饭且每次见到的人都不一样因此学到难得的社交礼仪与人情世故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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