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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惜朝美若桃夭优美散文

2019-06-04    作者:    来源:

  顾惜朝,作为温瑞安笔下武侠小说《逆水寒》中的一个男配角,说他美若桃夭,也许有很多人会不相信。的确,就算是赵敏也只被称作是“灿若玫瑰”,缘何顾惜朝却“美若桃夭”呢?对于此,只能说是,见仁见智了。在笔者心中,顾惜朝的艳丽风情早已超脱了凡尘俗世,真真是――不顾惜朝终身误,一顾惜朝误终生。

  前面提到的三位美人,都是作者精心刻画的绝世风姿,仅仅是外貌描写就令人眼花缭乱了。而顾惜朝,作为男配,温瑞安并未花费功夫描写他的外貌,只凭其气质秉性,便是艳压群芳、惊采绝艳!

  顾惜朝这个人,生来就该是惊采绝艳的人物。青衣黄裳,卷发轻簪,他是江南水乡的如玉佳公子;宝马雕车,章台楼阁,纵马长安道,他也本应该是满腹诗书的探花郎。顾惜朝,天生的英雄人物,他知文韬而明武略,有鸿鹄之志,也有探花之才,就如同是昔年间绝世无双的小李探花一般,有着与生俱来的魅力,没有哪个人能逃过他的嫣然一笑,天地亦为之失色。

  顾惜朝,他满腹诗书,才华无双,文武双全,风流俊秀,兵法谋略,举世难寻,六艺书画,五行八卦,无一不精,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甚至武艺卓绝,能与当今天下最富盛名的“九现神龙”戚少商媲美,就连戚少商本人,在棋亭酒肆也与他一见如故,要把连云寨大当家之位拱手相让。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是青楼名妓,仅此而已,就让他失去了所有。他曾得中探花,却因出身贱籍而被除名;他也曾投笔从戎,却只能做一个小小的马前卒;他曾著得兵书《七略》,却被人讥笑,被说成是“疯子”。是啊,他是疯子,想必他是早就疯了。

  他疯了,被生活逼疯,却又疯的优雅,疯的面目全非却又举世无双。就连英绿荷这样的女子,这样一个从来不把男人放在眼中的目下无尘的倔强女子,在临死之前的一刻,也缓缓地倒在了他的怀里,眼里露出独属于少女的温柔妩媚,叹道:“你能为我画眉我真很高兴虽然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可是我就稀罕你正襟危坐笑傲风云的样子。”

  他是温柔的,温柔的让人落泪。他不能爱上英子,因为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所以,哪怕是英子为他死了,也只换得他的一次画眉。然而,她却不悔,至死不悔,这是英绿荷的爱,飞蛾扑火,至死不悔。

  “今日休做攀附,他日得势成龙!我不能让你嫁鸡便随鸡飞!我要让人们知道你不是花痴了看上我这江湖布衣,我也不是攀高的人!”

  他自尊,他满心抱负,他爱的女人,本应该高高在上的,如今既然嫁给了他这一介布衣,他便要为她再得来这一切,断然不能委屈了她。因此,他接下了追杀戚少商的任务,那是宰相发布的命令,追杀他此生唯一的“知音”,那个唯一欣赏他的人,再也没有退路。只因为,他妻子的父亲说,事成之后,便承认他与她的爱情……他怎么能不为之努力?为之拼命!

  “你是那么美,映红了日,溶化了雪。”

  柔柔的话语像是要融化了的蜜糖,换来晚晴低眸温柔的一笑,他将她拥入了怀中,紧紧的,不想松手。

  不顾惜朝终身误,一顾惜朝误终身。

  他是顾惜朝,也只能是顾惜朝,唯此而已。

  他总是要一袭素袍,青衫黄裳,轻簪挽长发,笑语也嫣然。他总是要长身玉立,于晚风中衣袂翩然,如同那只欲飞的蝶,语笑嫣然之际,如春风拂绿柳,和熙怡人,就连这边塞的万里黄沙也变得活色生香起来;他若是正值冷峻傲然之际,便如同鹰击长空,霸气决绝,就连这天地也要为之肃然低昂,俯首称臣。他的美,从来决非那种女子的温婉秀丽,他的美,霸气绝然,眉目流转之间,便要闪动着那独属于枭雄的凌厉狠绝,不需面目狰狞,便能令人心胆俱寒。只要他的人站在哪里,就是空气中也弥漫着一派斯文优雅,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丝风情万种,便透着颠倒众生的魅惑,不知不觉间,惊艳了人间。

  山涛曾经盛赞嵇康之形容,曰:“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嵇叔夜,顾惜朝,几乎是一样的风神俊逸,也是一样的年少轻狂,一样的遗世独立,纵然有不一样的人生道路,也依然是一样的曲终人散,零落成泥,碾作尘。

  顾惜朝的美,绝非是寥寥几笔可以写就的。有很多人沉醉于他旗亭酒肆那一夜的风情万种,弹琴之际,他肆意甩动的卷发,水珠四散似飞花,妩媚如同刚出浴的美人;也很多人津津乐道于他于麦田间的举花一嗅,嫣然一笑之间,倾倒众生。我却最喜欢他自夸的样子――“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仁和,明阴阳,懂八卦,知奇门,晓盾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自比乐毅,管仲之贤。”这一刻的顾惜朝,直白地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满眼满心的都是骄傲不逊,偏偏又怕别人看不见自己的好,故意的高调,让人心疼,虽然他永远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候,却自卑的让人心疼欲碎。“除了晚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当黄金鳞用铁手来嘲讽他时,他也只有一句“我比不了他”。怎么会呢,惜朝?“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她,陪着她”,他竟然是把晚晴当做了如同救赎一般地存在,这实在是痴人的一股痴劲。看他总是喜欢热切地望着晚晴,却只是轻轻地摸摸她的脸,似乎是一种孩子气的迷恋,就像看一件稀世珍宝,越看越宝贝,越不敢轻易触碰。就像杨不悔曾经对张无忌说过:“那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糖人,我就是喜欢不了第二个。”也像是郭襄在“大哥哥”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彻底地失了心魂,“我姓郭,单名一个襄字。”

  从此,就误了终生。天下的痴儿,都是一般,一般的痴,也是一般的执着。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卑到骄傲,不逊不羁,何论世人眼光?

  故事的结局呢?

  我已不想再提。

  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

  不见如今汾水上,惟有年年秋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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