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的散文

　　好像小鹿和我说过有关旧时光的事情。脑子里终究是把这旧时光给印记下来了，好似一件过时的新衣服，过了时节了都还想着要拿出来穿上一次，好不好看，倒不在意，穿上了就觉得满足了。这满足，倒似对这旧时光的怀念，于是这怀念，便在脑海里翻江倒海，汹涌澎湃。

　　小鹿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也许我看错了，她其实并不多愁，她只是在找一种方式与生活并行。像是心里搁着千百个事情，说出来的总是要变味的。因此她的诗歌，最容易变味，以至于变着变着就没味了。她在上海拼搏，我在这个小城停留，城市与城市之间的拒绝，却并没有隔绝我们之间的联系。似乎知己，那一会，心里有些事情，翻电话簿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说着变味的话，最后竟也把心情给履平了。

　　无聊的时候，我们会聊一些无聊的话题。有时候会和在学校一样，愤青似的去说谁谁谁的文字不咋地，无奈似的的去叹息自己的怀才不遇。然后我们又会说到情感，我劝她分手，她说不行，因为爱。是的，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太多厌恶，却终究要被束缚。好似一根大号的尼龙绳，绑住了，解不开。

　　“来合肥吧，我们聚聚，喝两杯。”11年的时候，我在合肥，她在上海，我对她说。她说好，叫上一些朋友，介绍一些圈子里的朋友给我认识下，也好在合肥不用这么孤单。11年过去的时候，她没有回来，因为忙。

　　“你最近怎样，什么时候回来。”12年的时候，我如是问。她说，五一，或者十一，或者不回来。回不回来，回程的车票太贵，回程的车票太难买。于是相约去玩，要去洛阳，去那个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古老的城市。听说有古城，有白马寺，还有很多没吃过的好吃的。12年过去了，洛阳终究是没有去成的，因为没有假期，要加班。

　　13年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她说年三十晚上到家。然后过年，然后拜年，然后回上海。这上海，好似一个漂亮的符号般，总是离不了的。我依旧在这个小城，三年的时间还没到，又或者说，走不走，离不离开，都还是未知数。只是她似是已经确定了方向了，爱情，男人，工作，一辈子的人生。我说，出去旅游吧，给自己一个释放自己的机会，你还年轻。我总是喜欢说，你还年轻，三年前是这么说，两年前是这么说的，现在还会这么说，好像圣徒的信念，也不知它能否支撑着我们不要老去。

　　聚会的时候，已经不再愿意喝太多的酒了。时光荏苒，消磨了我们对酒的期许。这酒，太纯，这喝酒的人，太纯。纯的像是春天里的青荇，在旧时光里期许诗人的歌词飞扬。曾经有人问我，能不能把我写进你的文字里面，我笑了笑，你有故事吗？后来有人要和我说故事，我说不要说了，我喜欢欢喜，不要痛苦忧郁。旧时光，总是要萦绕着忧伤一样。这些年，谁的忧伤不是旧时光。

　　时间像是一道浮萍，恍惚间，带你走进水中央。四面的涟漪像是埋伏已久的苦楚，一道道一条条，刻满你的故事，刻满我们的故事。而当我们想要回头，那岸上，竟离得有十里的距离，这距离是我们彼此的从容与难忘。岁月婆娑，不知还有多少人想要回首。回首往昔，我们的岁月不禁蹉跎。宫二说，我在最好的时间碰到你，是我的运气；说人生无悔，那是赌气的话，人生若无悔，那该多无趣。叶问回道，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恩怨，有的，只是一段缘分。旧时光里，你是否也拥有过这样的缘分。这缘分，或注定从身边流逝，这缘分，或注定让你记忆一辈子。她说，你给我的最美的开始，却马不停蹄的去聆听别人的结局，我不知道是我的开始太美，还是我的结局太悲。

　　记得那一年，喜欢惆怅，中南海淡淡的烟味儿，恋人般，围绕着你，亲密接触。那一年过后，中南海成了一道抹不去的绮丽风景，偶尔想念的时候，总要去楼下买上一包。楼下的老板喜欢玩牌，记得以前问一个朋友干嘛总喜欢玩牌，该出去走走了。他却说，这个年纪，再走也走不离这四人的天地了。前年的时候倒是去旅游，几个人去了黄山，结果晚上在宾馆里玩牌，白天在宾馆里睡觉。山还没爬呢，钱给输了。再后来，就不要去玩了。

　　又有一些老朋友，总在空间里更新去游玩的照片。笑容能证明，他们很满足，这旧时光算是被充分的利用了。多少年后，该是要笑嘻嘻的对他们说，想当年了。想当年，我在学校的时候，一个人喜欢安静的坐在三楼的窗户边，而现在我依旧坐在三楼，只是没有窗户，没有窗外，没有桑树，没有桑叶，也没有让你等待的桑葚。

　　喜欢听张学友的《想和你去吹吹风》，不是因为怀念那调子里的父子情深。而是这歌词太过寂寥，感情浮浮沉沉，世事颠颠倒倒，一颗心阴阴冷冷，感觉有些寂寥。道一句寂寥，便是对旧时光唯一的诠释。喜欢被风吹着的感觉，风起涟漪，似女子柔弱的目光，我会想象着有你的春天，春天到来的时候，旧时光总该要退去一些时日的。我喜欢欢喜，喜欢无拘无束的过着曾经的自己。那个有点愚昧，有点迟钝，有点没脑子，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自己。

　　我们总在寻找彼此最熟悉的味道，可你不去尝试，又怎知这味道的酸甜苦辣。我对她说，一年，一年的时间，是逃避，也是诺言。我又想对她说，我等不及了，我不想失去。可我没有，没事儿人一样，发着信息，聊着QQ。道是无情总关情吧，管它这情是深是浅，先存起来，反正已经存了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