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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失忆性脸盲症的我,拥有了一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慧眼之后

2019-05-15    作者:我是雨青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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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以此文,记录我今年在轮椅上最远距离的一次出行。

  并对位于北海市国通的“创新医学验光配镜中心”的卢总、及店内的眼科医生、配镜技师,还有市妇联的林慧部长,和一路陪同做记录的熊仔等人表示感谢!

  要“欣赏”我和大明的验光配镜过程,请戳以下视频:

  患失忆性脸盲症的我,拥有了一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慧眼之后

  作者;雨青

  我是个脸盲。对见过一两次面没做过深入交谈的人,一般下次见面时对方过来熟络地打招呼时,我会一脸茫然,只懂礼貌回应,不知道怎么开口称呼。

  大明说,你这样会让人感觉很不好的,别人会以为你眼高于顶,装13。

  为此,我不少对他撒娇卖萌,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呀,我只记住你。

  其实,我脸盲的最根本原因是看不清,离我0.5米之外的人,眼嘴鼻的轮廓都是模糊的,有过的短暂交集恍如做梦,一段时间过去,还能保持似曾相识的感觉,已属难能可贵。

  我的脸盲不是天生的,据老妈说,小时候我特能认人,外祖父家庞大的亲戚体系有上百号人,但只要跟我介绍过一次,再见面时我便能脆甜地一一打招呼,从不喊错人。

  什么时候开始得脸盲症的呢?追溯起来比较遥远了。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开始吧,那时堂姐看言情,堂哥看武侠,小小年纪的我一不小心就受了“毒害”并且被书里的世界迷得神魂颠倒。为了避免看闲书被父母发现,我每借来一本小说,就给它包上语文书的封皮打掩护。

  有相同经历的人都明白,一本小说不看完被情节吊着时的那种抓耳挠腮的难受是什么滋味,真是可以令人废寝忘食的。我经常在夜里假装已经做完功课睡觉,然后不是故意把台灯的亮度调到最低让房间陷在一片黑暗里偷偷看,就是打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看,感动处还哭的稀里哗啦双眼红肿。

  小升初后我开始窜个儿,当老师按身高把我的座位从教室前第二排调到倒数第二排时,我惶恐地发现,老师在黑板上的板书,我一个字也看不清。一检查,视力只有0.4、0.5。

  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时代,人最大的娱乐是看电视,而我,觉得电视每夜播2集的剧集进度慢得实在令人抓狂,因此我极少看电视,专找电视剧的原版小说来看。不爱看电视的孩子近视了,能想到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学习太用功啦。

  我比较优秀的学习成绩,让妈妈二话不说带我到医院配了眼镜,还给我煲了好几顿据说补眼睛的猪肝枸杞汤。

  上初中二年级那年,一场车祸完全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连放书包里的那副没用多久的近视眼镜,也不知被甩到哪个角落去了。我全身哪哪也动不了,身体的自由,唯一剩下的就是脑袋上想说就张开的嘴和不想看就闭上的眼。

  极度寂寞的卧病生活,让我越来越懒于言语,父母再不管我看什么闲书了,电视机也抱到我房间,可以整日开着,我怎么看都可以。

  灰心绝望的我,好几年时光就那样没日没夜地泡在各种小说里,有时候闭上眼睛,面前会出现一排排黑白的方块字随风飞舞。

  学会如何利用头控鼠标操作电脑工作后,眼睛更是成为撬动我人生的那根最受力的杠杆,码出的每一个字,编好的每一篇文,都是眼睛盯着完成的。

  有了智能手机,每天关掉电脑还忍不住浏览微博公众号刷朋友圈看新闻,只要没睡着,眼睛就没有一刻可以休息。

  用眼过度的我,终于提前老眼昏花,活成了一名后天脸盲症患者。

  也许你会说,再去配副眼镜不就好了?

  对于行动方便的人,配副眼镜实在太简单,可对于上下轮椅都需要别人大力搬动的一名高位截瘫患者,出行特别困难,更别说到地儿了还要从轮椅移动到验光机前的专用椅子上,再由人揪住往前趴,让眼睛对准检查孔往里瞅,实施起来,起码要两三个人帮忙,实在太费周折了。

  于是,宁可自己受罪也不想麻烦别人的性格,让我对这个世界那份朦胧的神秘感固执地保持了二十几年。

  其实视力模糊也有视力模糊的好。看谁都很美,皮肤打了八级滤镜般没有斑没有痘没有任何瑕疵。家里地板的灰尘铺了很厚一层我也看不清,自小养成的洁癖和和强迫症也不治而愈了。

  有人说,老花眼跟近视眼的原理是相反的,近视是远处的东西看不清,老花是近处的东西看不清,到了一定年纪,老花和近视来个相互调剂中和,什么眼镜都不用戴也能得清清楚楚。

  我不禁窃喜,用眼过度眼睛酸胀难耐视物一片模糊时,就暗自期待我的老花眼年纪快点到来。

  就在我期待老花缓解近视的过程,闹了一个大笑话。

  那是雨青时间的一次粉丝户外活动,没想到某圈很牛气的领袖级人物马哥也来了,但我全程对他没有表示一丁点特殊的热情,甚至欢迎的话也不对他多说一句。

  事后大明问:你干啥对马哥这么冷淡呢?

  我一脸愕然:马哥是哪一位啊,我认识他吗?

  大明:你失忆啊,他和谁谁谁谁一起到过咱们家呀,你那天跟他们聊得还蛮开心的。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见过此人,肯定是你记错了。

  大明:要不要打赌1000元,打电话找谁谁来给你证明一下?

  我特别犟:1000就1000,失忆的肯定是你!

  求证电话大明当然没有打,但我对没见过马哥的坚定誓言很快被事实击破,我无比尴尬,反复回想,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马哥到我家来的那天,肯定坐得离我比较远,我压根看不清他的模样。

  大明决定,不管多麻烦也得带我去把眼镜配上,不然瞎掉就彻底完蛋,到时恐怕要连他也看不清了。

  就这样,在市妇联林部长的引荐和帮助下,我和大明来到了位于国通的“创新医学验光配镜中心”,并得到了VIP级的待遇。

  配镜中心的大美女卢总客气得令我们简直不好意思,对店门口一级不算高的台阶反复说抱歉,自责当初店面做装修时没有考虑轮椅的无障碍通道,表示要抓紧做弥补。

  店内的技师也十分细心负责,考虑到我长时间的错误用眼习惯,一下纠正太猛会不舒服,还给多配了一副度数稍浅的阶梯眼镜,用以慢慢适应。

  这次配眼镜的外出,算是常年宅于家中的我今年最远距离的一次外出。戴上眼镜,发现头顶的天空真高啊,街边的树木花草那么清晰可辨,人们的笑容是那么亲切美好,而映在玻璃橱窗内的我,好丑啊,肥得脸若银盘腰如水桶,简直惨不忍睹!

  以前看不清镜子,一直以为自己还蛮漂亮的呢,嘿,赶紧捂脸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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