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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家里,我抱着姐夫的老婆过夜!

2019-05-13    作者:小小小萧    来源:网络

  1

  都说人越大越恋旧,我也不例外!

  我经常在放暑假的时候回到农村,听村头的说书先生说故事,他是一个不带有任何情感色彩的说书人,很多人都说说书人到了他这里就全毁了,而我特别喜欢听他说书,虽然没有夸张的肢体动作,但他说的故事都是真实改编。

  最后一次回到农村,是在1999年的冬天!我再一次来到村头,说书先生的家里,不对!他已经不是说书先生了,而是说书爷爷!

  澳门回归,预示着一种时代变化,人人都可以通过彩电、收音机播放磁带来听故事,所以很少有人还在听他说书。而我不知道一个从来不带感情色彩的说书人,是如何保持几十年的热情,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现代人没有,以后也可能不会有的敬业精神。

  整个会场只有两我和我姐姐,又是那熟悉的酸梅汤、盐厂子的绿豆冰棍,说书人佝偻着身子,迈步沉沉的步子,走向他最挚爱的舞台,一把草扇子、一匹白毛巾和一根醒木,陪伴了他一生。

  不知道为何我心里比酸梅汤还酸,心里比绿豆冰棍还凉,曾经这里围满了人,酸梅汤和绿豆冰棍只是赠品,而如今酸梅汤和绿豆冰棍却只能拿来赚小孩子的钱。

  后来我明白一个道理,不是别人不爱听他说书,而是不想听他说实话。

  啪!醒目拍案,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说书人的故事。

  “今天,我来给大伙说一说10年前的,发生在这个村头的故事,1989年11月......”

  我的思绪也随着说书人回到了10年前,那是我的童年时代。

  村里有个姑娘,叫云芳!她长的很漂亮,村里很多男人都喜欢她,甚至宁可单着也要追求她。

  村里经常可以到这么一道风景线:云芳开着拖拉机在田地里耕田、脱麦子,就有一群男人在打下手。

  但是日子越来越久,围在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少......

  没有谁是牛郎,云芳也不是织女,大家都等不起,后来只有一个叫李建安的男人陪在她身边。李建安是当地的一个普通农民,长得不出众而且皮肤黝黑,一直靠云芳开拖拉机养活,至今没有人能明白她俩为何会在一起。

  紧接着后来,发生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是童年的噩梦,只要小孩不听话,就会听见大人说这个来吓唬小孩!

  2

  那一天,李建安生病了,家里的衣服没人洗、饭没人做,村附近不像现在一样有诊所,要去医院还得买汽车票去大城市,这么一折腾下来,人会病的更厉害,花费的医药费会更多,云芳不得不开着拖拉机到深山里采药。

  那座深山名叫守望山,从来没有人敢进去那个山里,一代又一代的人都说那儿有狼!很多很多狼!不过还好,云芳的东方红拖拉机装了挡风玻璃,即便遇见了狼,只要呆在拖拉机里别出来就好。

  但是她低估了狼群的耐心与智慧,云芳开着拖拉机进入深山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两天后,李建安拖着病痛,把这事告诉了村长,村长发动当地干部进山寻找。

  后来只发现了东方红的拖拉机,却没有发现云芳的踪影,拖拉机旁边尽是玻璃的碎片,还有动物的毛发,黑乎乎的。紧接着在拖拉机的座位上,看到了一团头发,女人的头发,满地都是沾血的衣裤,衣裤上全是某种动物的齿印,拖拉机的玻璃上还有爪子印......

  没有人知道云芳经历了什么,也许她看见了凶恶的狼群?

  可以想象当时云芳的拖拉机出了故障,她躲在车里,面对无数毛茸茸的东西,它们在车窗附近徘徊,用尖利的爪子挠着拖拉机的玻璃,发出那极其难听的抓挠的声音。

  等待了一天的狼群终于被逼到了饥饿的极限,它们用脑袋撞击玻璃。

  嘭......

  嘭......

  狼不同于其他食肉动物,它最为耐心、最有思想,它会用最为极端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食物。

  玻璃开始产生裂痕,最后“嗙”一声,在狼群轮番冲击之下,那块玻璃终于被撞碎,拖拉机驾驶室只看见血肉横飞的场面,还有咀嚼声,最后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团头发。

  许多人看见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头发,有的晕了过去,有的一直在吐,甚至几天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只有李建安,他将云芳的头发拾起,漠然回到了家里,将云芳的头发挂在了一个木桩上,只要有空,就能看见他在抚摸、梳理那一团头发。

  云芳去哪了?

  因为不听话,去了深山,被狼吃了!

  以后你不听话,你也会被狼吃。

  云芳被狼吃了,成了无数家长教育小孩的一种方式!

  3

  那是一件真事,说书人几乎没有用改编的色彩,而是真实还原了当年发生的故事!

  说书人结束了他的故事,散场了,但他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话,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他说:“狼是有思想的动物,它们很坚持,但并不执着......”

  每次都是这样,从我小的时候,说书人就从来不把话对说明白......

  风声呼啸,就像一个女人在哭一样!

  姐姐没有回姐夫家,因为她不敢回去,整个晚上我们都在谈论说书人说的故事,想着那个可怕的场景,姐姐一直很胆小,那天晚上,她一直抱着我,害怕突然窜进一群狼,把她吃了。

  半夜,我跟姐姐一直躺在床上睡不着,我们再一次提起了云芳。

  “你说云芳真的被狼吃掉的么?”我忍不住问道,因为我终于想通了说书人在散场后对我说的话,【狼是有思想的动物,它们很坚持,但并不执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狼群是不会用脑袋去撞拖拉机的玻璃。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姐姐打了个冷颤,她一直在发抖。

  “她其实并不是被狼吃掉的!”

  “什么?”

  姐姐这一句话,让我吃惊不小,姐姐紧张地拉着我的袖子,对我说道:“那件事我经历过,我跟云芳差不多大,当时你还小,记得没有我清楚!那天晚上,我路过李建安的家,看见李建安和云芳在争吵,还大打出手,当时我太害怕了,就赶紧离开,紧接着第二天我看到云芳开着拖拉机进了守望山,不过当时我只看到她坐在拖拉机上的背影......”

  “别说了!”

  我大口喘着气,因为实在受不了姐姐提起这故事的时候,那惊恐的眼神。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告诉我云芳不是被狼吃掉的,而是被李建安杀害的!

  “可是,尸体哪去了?”我越想越怕。

  姐姐抓着我的肩膀,她说的那句话成为了我终生的噩梦。

  “你还记得么?云芳出事以后,李建安再也没有吃过肉。”

  那天,我吐了整整一个晚上,看见肉就害怕,不论是猪肉、牛肉、鸡鸭鱼肉等等,都会让我想起云芳,想起那血淋淋的头发,连父母都在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大学毕业后,我出嫁了,再也没有回过村子,也没有再见过那个说书人。

  我不愿再回想起这一段经历,它是我心底永远化不去的冰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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