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扣青衫,镜前青丝挽。穿衣,抚发,下楼她忙中得闲。踏过青石阶,撑过乌蓬船。看过疏落烟火与枯藤缱绻。羡慕踏枝霓裳,把稳及腰胡旋。风和日,扇底月。青荇软。可怜悲痛泪,淡了半妆颜。
可能,世界怎样富贵,亦不外他人尘世十丈。云云,俊丽柔肠,翡翠笔妆。亦不外指尖青春。那个识得柳眉如月,玉面凝脂,还不 忘,心期天边?
麦秋,菊月。兰期,当时缠绵终在心口不一里着落不明。纵是胶葛亦寻不到各样万般的原因,独饮异域情面赐与的薄凉,谙经世事浮沉,觉察有冰冷的液体从双剪瞳里汩汩流出。
这一程路里碰见的人总是各样认识,即使只是途经,也曾把心里尘封如死水的情感激起丝丝荡漾。轻贱不得。
然,这俗世的烟火给众人化了半面妆。半是逞强,半是坚定,半是真实,半是伪装。
消瘦桃花并蒂,朝生暮死胶葛。为伊青眉黛,为伊点朱唇。始终留不住的,是他们的良辰。
一回身,倾覆一个循环,然后,存亡不相随。
亦有那么些时日,于山南水北寻二三贴心者,一程云,一起情,情似琥珀,有关风月。有些想象是早已解开的谜,藏匿在桃扇间,若遇男子,题首颉芳词。‘上言长相思,下言惜划分’。
也罢,即使尘里风絮铸就不了永远的相守,也好容易信托下世会有不灭的魂魄。如果,便可存亡相依。
是年。四时衣未旧,青羽裙仍留。笔间苦衷在纸上轻磨。像是刻意把几寸愁容描述。那些如莲旧事方可作休。那么,此去经年,谁还忆我青衣颜色以及胭脂扣?
落落如是说;波涛不惊的温柔,不外是寥寂哑忍得太久,如果云云,是否众人真会在历经抽丝剥茧的疼痛后。还会随着时刻辗转到原位各自为安?以后天边两头存亡不随,尔后永远长眠。
谁还念着,谁便痛着。
不能包涵的作茧自缚,笑看他人的耳鬓斯磨,
可能,妖冶的缅怀抵达心房就该有梨涡清浅的柔情,安然静候幸福犹如年龄一样平常径走。纵使涉过万水千山会未能端倪相迎,也可仔细描述这一程沉寂索途。
就算,一切皆在相遇早年,别离往后……
千帆过尽,万千情感的酝酿冬眠在心里找不到奔流的 出口。假设我坚强死守的幸福真是千疮百孔,那么以绝美的姿态弥补又能怎样?假设我真能看懂水墨丹青中的方寸江湖,是否真的以后素雅淡定断交哑忍,不再颠倒错乱重复无常?
还是一样的沉寂,始终对自己的已往绝口不提,笔墨堆砌的感情沙垒一碰便碎,始终未曾在流莹等待的夜晚勾勒出欢跃的外观。云云,内心变得通透明澈,烟尘不染,那么。你我之间,方可各自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