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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世2》:“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可我不想忘记你”

2019-03-01    作者:小哲    来源:哲学人生网

《人间世2》:“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可我不想忘记你”

  作者:小哲

  来源:哲学人生网()

  一生短暂,遗忘太长,唯有当下最珍贵。

  “今年70岁,虽然已过花甲之年,但一直没有给孩子添过麻烦。直到有一天,我做的菜孙子难以下咽,孩子问我放了多少盐时,我却一时语塞。从那之后,我出门常常忘记带钥匙,常常穿着拖鞋就出门。再后来,我总是忘记回家的路,有一天起床后发现,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位老人的独白, 也是千千万万个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日常。

  昨天,《人间世》又登上了热门头条,这一次讲述的是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故事,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老年痴呆”。

  每三秒钟,这个世界上就会增加一位阿尔茨海默症患者。每三秒种,就会有一个人开始遗忘世界。

  01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百年孤独》里写道: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你和死亡好像隔着什么在看,没有什么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

  73岁的付更生,曾经是大庆油田第一代的石油工人,现如今被诊断为脑血管性认知障碍。他总是闹着要回家,挂念家人,挂念朋友。儿子付刚也一直不厌其烦的哄着他,陪他玩顶头、比赞、掰手指。

  此刻的父亲和儿子的身份仿佛互换了,一切像是回到几十年前,年轻的父亲陪着孩子学走路,教他识字,陪他一次又一次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付刚自嘲说,有其他家属给他吃了颗“定心丸”,这种病一照顾起来就要十年。他现在才两个多月,孝子难“装”,“装”俩月不容易了,还要“装”十年,那也得继续“装”啊。

  医院走廊上,付刚搀扶着父亲帮他学走路,一边学一边说:前面就是家。

  阿尔茨海默症治疗半年以上才会有疗效,半年之内家属千万不能放弃,并且一定要有耐心,亲人相伴,是患者康复的一剂重要“药材”。在生活的多重压力下,付刚选择了坚持。

  而那些从一开始就放弃的人,不是少数,很多子女在父母逐渐衰老,记忆渐渐减退时会嫌弃他们麻烦,常常怕拖累而选择送去养老院,让老人们在一个没有家人陪伴的地方彻底忘记这个世界。

  这个病也许是宇宙给予我们一切的同时,又在告诉我们,尘归尘,土归土,孩子带着眼泪和母亲的疼痛来到人间,父母带着遗忘和子女的哀伤离开人世。

  有人说,最新一集的《人间世》是唯一没有勇气看下去的纪录片,因为想起了亲人在世时的场景。能记得的事一二,能记得的人三四,但是却知道在路口等你回家,知道关灯之后孙女会怕黑,知道你最爱吃的饺子是什么馅的。

  阮怀恩患病十五年,妻子陪伴着坚持了十五年。患病后几乎忘记了所有人,最后一个忘记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完全丧失记忆后,他慢慢回到一个婴儿的状态,逐渐瘫痪在床,视力、听力全面退化,“哭”是他唯一的表达方式,而看到孩子的照片是唯一能带去心灵慰藉的良药。

  “我已经用尽所有力气,却还是无法阻止忘记你。”不是所有的遗忘都是解脱,有时候是身不由己。

  《寻梦环游记》中说: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我们总以为一辈子很长,当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母时,才发现一辈子太短了,明明昨天他还在等你回家吃饭,今天就像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一样无助。

  父母子女一场,遗忘只是一瞬,一生还是太短。

  02

  他忘记了全世界,但从未忘记爱你

  “我见过你闯荡世界的样子,见过你为生活奔波的样子,见过你撑起整个家的样子,从未想过还会见到你孩子般的样子。”

  前些日子,韩国一个公益短片因为催泪的故事情节,令人猝不及防的反转结局迅速爆红网络,很多人看后瞬间泪目。

  (公益短片《我成为了母亲的母亲》)

  短片一开始,一个小女孩对着镜子,偷偷的擦着口红。妈妈看到眼前的场景,露出了无奈的微笑,再看到桌子上被涂坏的口红,不禁叹了口气。

  小女孩抬起头来问妈妈:“漂亮吗?”妈妈欲言又止,“我成为了母亲,当一个母亲,比想象中需要更多的忍耐和理解。”

  看到这里似乎只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和颇具耐心的妈妈的日常,看见女儿穿错了袜子却很开心的样子,妈妈笑了,仿佛是无奈,更像是妥协。

  镜头一转,妈妈带着孩子来到了菜市场,小女孩提议要买糖饼,妈妈疑惑的问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糖饼了?”

  妈妈一时没留意,回头发现孩子不见了,于是焦急的寻找,最后发现孩子托着两个热乎乎的糖饼,蹲在糖饼摊位旁不远,眼神里满是慌张。

  她抱怨:“又是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了?”孩子小心翼翼的回答:“你不是喜欢糖饼吗?”

  原来,妈妈是长大成人的孩子,而孩子其实是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母亲,当她开始失去记忆、忘记过往时,只能作为女儿的“女儿”被照顾着。她忘记了全世界,变成了孩子,可是她却没有忘记爱你。

  《岁月神偷》里有句台词在变幻的生命里,岁月,原来是最大的小偷。岁月偷走了回忆,但却留下了父母对子女的爱。

  我们常说,人不能活在回忆里,要向前看。可是当有一天,大脑里像是下了一场雪,最后“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那些像是被橡皮擦一点点擦掉的回忆,竟变成了生命里弥足珍贵的东西。

  03

  时间催人老,岁月不等人

  前些日子,关于人生排序的话题火了。综艺里,PAPI酱的人生排序是:自己、伴侣、孩子、父母,很多人表示赞同。

  作为一个成年人,人生排序里,无论如何父母都不应该排在末位,人这一生,父母的爱最重最深,很多父母付出半辈子都是为了孩子,作为子女,我们无以为报。

  最痛苦的不是年华逝去、风烛残年,而是在无力改变的生死伦常下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味往事,做一个“三等公民”。

  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吃完早饭等午饭,吃完午饭等晚饭,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见子女一面。

  父母也曾经为人子,如今为人父。我们走着他们走过的路,经历他们经历过的事,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成长为今天的模样,却没有耐心去照顾那个“三岁”老人。

  演员宋丹丹曾在母亲病重时发微博说:“母亲生命垂危,不知何故唯有拉着我的手才能睡得安稳,我便这样拉着,我也踏实安稳。”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想通过抓住一些东西来获取安全感,在学校受到欺负的孩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家告诉父母,人到暮年时只要有孩子陪在身边,死亡就没有那么可怕。

  有人说,人最大的善良,就是原谅父母的不完美。

  做人最基本的感恩,就是在父母逐渐老去,在他们不停的在本子上记录生活,害怕忘记不停的翻看照片,当他们的往事只能回味时,多爱他们一点,就像小时候他们照顾你那样,没有怨言,只有爱。

  人生就是一场轮回,由小变老,又仿佛一夜之间回到小时候。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父母变得迟钝,忘记了一切,你一定要记得,他们不是“痴呆”,他们只是变回了孩子。

  时间不等人,岁月催人老,趁他们还没有忘记,别再让陪伴变成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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