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王少明教授的新著《神唇之笛》出版了(广西师大出版社,2013年9月),这是音乐界一件喜事,也是广大音乐爱好者的福音。由于他以哲学式的“吊诡”―即“哲人的第三只眼,;去感悟音乐,让很多读者青眼有加。本书是音乐感悟、思想叙事与学理考辩的集成,因其跨越空间大,可以摆上各界人士的书桌,展卷品味。
二
根据对“大音自成曲,但奏无弦琴”等章节的阅读,说几句对当前音乐创作和表演的看法。当前音乐成就自不待言,但主要问题是缺乏精神文化的向度。首先,作品创作的无病生吟,精神矮化。曲调的贫乏再配上类似这样一些歌词“我爱你,你爱我,哥姐寂寞了”,了无新意和生机;第二,还没有从长期权力工具化中解脱出来,又加上过度商业化;第三,有些音乐语言风格为创新而创新,成为猎奇;第四,表演中的低俗、放纵不羁,舞台华丽却难掩浮躁、空虚。这些现象,是文学艺术创作、表演、表现中诸瑕疵之一般,即:严谨不够,装“文化”,虽有职业喜好却缺乏对知识与职责的敬畏。譬如这些歌词:“峥嵘岁月何惧风流”,语义摸糊;“大雁飞过菊花插满头”生造场景形象;“生死命注休怨早,荡情暗徘徊,无奈何时运他人载”,病句一大堆,“半夜醒来,脚趾头蠢蠢欲动”,莫明其妙。
三
著者特别关注音乐教育,因为音乐教育是实现审美教育的关键一环。他援引席勒在《审美教育书简》中的观点来说明美育的重要性。在席勒看来,人在两种必然性面前是没有自由的:一是生理必然性,二是道德必然性。人要超越这两个必然性而达到自由,必须经过审美教育。而在审美教育中,音乐教育又是重中之重。用席勒的话说:做一个完整的人,因其性格完整而感受幸福,才是人的真正目的。人往往在经过一辈子奔波之后,深感婆婆世界之累,也深感心灵和人格被撕成碎片之痛。其解脱之途,最好的方式非艺术尤其是音乐教育莫属。这是任何一种教育所难以替代的。艺术教育能使人产生一种“中间心境”,“在这种‘中和心境’中,心灵既不受自然的强制,也不受道德的强制,却以这两种方式活动,因而这种中间心境理应特别地称为自由的心境。或者说,既不受物质的也不受道德的强制,但却以这两种方式进行活动。这种“中和心境”作为自由审美心境,恰恰是人走向心理年轻、人格完善、灵魂幸福所需要的。
四
少明教授他原本是学哲学、讲哲学、研究哲学的,出过专著,写过大量的学术论文。我曾经在20多年前听过他的课,讲的什么我早已印象朦胧,但讲课的情景方式却朗然依旧。只见他不看教案便脱口而出,滔滔不绝,说明不仅对教学内容的熟悉,更是对相关理论的了然于心。后来他读了哲学硕士,出于对美学的偏好,调人音乐学院后接着转行音乐哲学(美学)的教学和研究,避免了几乎人文社科难以避免的“左”的意识形态牵扯,可以自由驰骋于自己思想领地,这让我非常地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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