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地方炮火连天,尸横遍野;某些地方载歌载舞,酒绿灯红。这就是我们共同生活的世界。
《蛙》
如果冷漠也算是一种感情,那他的感情只有冷漠.
《檀香刑》
当年许多神圣的掉脑袋的事情,今天看起来狗屁不是。
《生死疲劳》
日子越久就越旧,越旧就越舍不得丢掉。
《食草家族》
狂妄与谦卑,是相互矛盾又互相依存的两种人生态度,很难说哪种好哪种不好。事实上,看似狂妄的人实际很谦卑,看似谦卑的人骨子里却很狂妄,有的人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刻极狂妄,而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刻又极谦卑。绝对的狂妄和永远的谦卑大概是没有的。
《酒国》
一个好铁匠,总是盼望着一块好钢的出世,然后用奇特的方式,使它服从自己的意志,变成一把宝刀。
《月光斩》
要把自己放在解剖台上,放在显微镜下。
《蛙》
与其在你不喜欢或不喜欢你的人那里苦苦挣扎,不如在这几朵祥云下面快乐散步
《生命里总会有一朵祥云为你缭绕》
回首,才看见我们是以快乐的心情写悲伤的
青春
他想起自己的恩师余姥姥的话:一个优秀的刽子手,站在执行台前,眼睛里就不应该再有活人;在他的眼睛里,只有一条条的肌肉、一件件的脏器和一根根的骨头。
《檀香刑》
演戏演戏,最后把自己演到戏里了
《檀香刑》
每个平淡无奇的生命中,都蕴藏着一座宝藏,只要肯挖掘,沿着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一丝优点的暗示,也会挖出令自己惊讶不已的宝藏。
想起母亲生前不止一次地说过,……女人的地位是生孩子生出来的,女人的尊严也是生孩子生出来的,女人的幸福和荣耀也都是生孩子生出来的。一个女人不生孩子是最大的痛苦,一个女人不生孩子算不上一个完整的女人,而且,女人不生孩子,心就变硬了,女人不生孩子,老得格外快。
《蛙》
‘无恩不结父子,无仇不结婆媳’
历史是只看结果而忽略手段的。
《蛙》
千里姻缘一线穿,一生的情缘,都是天凑地合。
《红高粱家族·红高粱》
所谓的感情,其实是一种疾病。来得快,去得猛;来得慢,去得缓。但不管是快还是猛,不管是慢还是缓,只要是上了这条贼船,不遍体鳞伤,也要丢盔弃甲。如果你还不明白,就想想春天池塘里那些恋爱的青蛙,它们不知疲倦地呱呱乱叫,不吃不喝,不睡不眠,被爱情煎熬得如同枯枝败叶。一旦交配完毕,立刻仰天而死。而那些没有恋爱的蛤蟆,则可以在池塘里自在悠游,从阳春到盛夏,从盛夏到金秋,然后开始又一次幸福的冬眠。
荆轲我宁愿做一只恋爱中的青蛙,放开喉咙歌唱,然后尽欢而死,也不愿意做一只长命百岁的蛤蟆。
《我们的荆轲》
在血红黄昏的无边寂静里,响着沉重的脚步声,响着晚风从麦梢上掠过的声音,响着我沙哑的啼哭声,响着在墓地中央那棵华盖般的大桑树上昏睡一天的肥胖猫头鹰睡眼乍睁时的第一声哀怨的长鸣。
《丰乳肥臀》
棺木已经腐朽,母亲的骨质已经与泥土混为一体,我们只好象征性地挖起一些泥土移到新的墓穴里,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感到我的母亲是大地的一部分,我站在大地上的诉说就是对我母亲的诉说。
月亮明晃晃地高挂在天中,池塘中水平如镜,万籁俱寂,远处传来野鸭的叫声,仿佛梦呓
《会唱歌的墙》
那条黑爪子白狗走到桥头,停住脚,回头望望土路,又抬起下巴望望我,用那只浑浊的狗眼。狗眼里的神色遥远荒凉,含有一种模糊的暗示,这遥远荒凉的暗示唤起内心深处一种迷蒙的感受。
《白狗秋千架》
如果他们打的是一头猛烈反抗的牛,他们会心安理得,但他们打的是一头逆来顺受的牛,这就使他们心中生出疑惑,许多古老的道德准则,许多神鬼的传说,在他们心里翻动起来。这还是头牛吗?这也许是一个神,也许是一个佛,它这样忍受痛苦,是不是要点化身陷迷途的人,让他们觉悟?
《生死疲劳》
恋着你刀马娴熟通晓诗书少年英武,跟着你闯荡江湖风餐露宿吃尽了世上千般苦。
《透明的红萝卜》
月光像浅蓝的纱幕一样缠在他的手臂上,使他的倾倒显得那么柔软。
《生死疲劳》
“母亲说:“我变了,也没变。这十几年里,上官家的人,像韭菜一样,一茬茬的死,一茬茬的发,有生就有死,死容易,活难,越难越要活。越不怕死越要挣扎着活。我要看到我的后代儿孙浮上水来那一天,你们都要给我争气!”
《丰乳肥臀》
任何一个梦想都有可能因读书而产生,而实现一个梦想也必须要靠读书去实现
狭窄的青石街道上人们摩肩擦背,碰碰撞撞,由于都沉默,人们变得特别友善。只有油锅里炸物的哧啦声,只有刀在案板上的噼啪声,只有人嘴咀嚼时的吧嗒声,只有那些被现场宰杀的小鸟的唧唧声。他混迹在这崭新城市的故意装哑巴的食客中,眼睛饱览了美食,鼻子饱嗅了美味,嘴巴却淡得飞出了小鸟。
《丰乳肥臀》
孤独没有色彩。
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个十全十美。凡是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
《檀香刑》
有时候,你的无数个回眸,未必能看到一个擦肩而过;有时候,你拿出天使的心,并不一定换来天使的礼遇。
如果对方不喜欢,都懒得为你装一次天使。谁也不需要逢场作戏。
尽管,一时的虚情假意,也能抚慰人陶醉人,但终会留下搪塞的痛,敷衍的伤。
所以,这个世界最冒傻气的事,就是跑到不喜欢的人那里去问为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没有为什么。
就像一阵风刮过,你要做的是,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转身沉静走开。然后,把这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寂然忘掉。
一个人,风尘仆仆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要为喜欢自己的人而活着。这才是最好的态度。不要在不喜欢你的人那里丢掉了快乐,然后又在喜欢自己的人这里忘记了快乐。
勉强不然。
渐升渐亮的月亮泻下一派银辉之后,万物都失去形体,变成若有若无的样子。
《食草家族》
最终我还是认为,归根结底,一个作家还是要用作品来说话,因为作家的
职业决定了写作才是他最神圣的职责。如果一个人只有作家的名号,没有小说、诗歌,没有其他的文学作品,那么算个什么作家呢?什么叫作家?因为他写了作品;什么叫著名作家?因为他写了产生巨大影响的作品;什么是伟大作家?因为他写出了能够影响全人类的伟大作品。所以作家的名号是建立在作品的基础之上的。没有作品,那么你这个作家的身份是非常值得怀疑的。当然我想每个人都不彻底,我也不彻底。
人是环境的产物,在某些特殊的环境下,懦夫可以成为勇士,强盗可以干出善行,即便是吝啬得一毛不拔者,也可能一掷千金。
《蛙》
一进院子就感到月光比方才更加明亮,似乎是一些丝绸般的物体在空中飘动着,洁白,光滑,凉爽,似乎可以一把把地撕扯下来披在身上或是团弄团弄塞到嘴巴里。
《生死疲劳》
阔大的棕榈叶子,在晚风中微微摇摆着,暗影婆娑,恍若美人。
《食草家族》
一个自认为犯有罪过的人,总要想办法宽慰自己,就像您熟知的鲁迅小说《
祝福》中那个捐门槛的祥林嫂,清醒的人,不要点破她的虚妄,给她一点希望,让她能够解脱,让她夜里不做噩梦,让她能够像个无罪感的人一样活下去。我顺从着她们,甚至也努力地去相信她们所相信的,应该是正确的选择吧。尽管我知道那些有科学头脑的人会嘲笑我,那些站在道德高地上的人会批评我,甚至会有个别有觉悟的人会向有关方面控告我,但我也不想改变,为了这个孩子,为了姑姑和小狮子这两个从事过特殊
工作的女人,我宁愿就这样愚昧下去。
《蛙》
只要心是干净的,什么样的赃物也粘不到你的身上
《红树林》
人生一世,许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逆水撑船不如顺水行舟
《蛙》
我抬爪搭上树杈,就近嗅着杏花,偶一抬头,看到一个像车轮那么大的、仿佛用锡箔剪成的月亮,从杏树的缝隙中升了起来。
《生死疲劳》
装疯是块通红的遮羞布,往脸上一蒙,所有的丑事,一古脑儿遮掩了。
《生死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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