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对我无私的爱与鼓励,一语一笑,令我难忘。
今年8月,我生了一场病,很严重。我是吃过退烧药后去的医院输液,两个小时,还在药效时间内,所以没有带药来。那会儿我刚输上,坐在输液室的绿皮椅子上。一点一点地感受到寒意一口一口地吞噬我,顺着脊梁骨爬上来,一丝一丝地缠绕。妈妈摸了摸我的额头,看了看体温计,39。8℃。忙的焦头烂额的小护士无暇顾及我这千分之一。后来有一个略带有职业性冷漠的医生跟妈妈说:“要么去对面的药店,要么在院里面排队买。”妈妈笑着对我说:“多喝水,妈妈马上回来。”
我看着妈妈飞奔而去,一闪而过。我绝望地,重重地瘫在椅子上。因为我未满14岁,还在儿童输液室,那有着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地哭喊声,求救声。我看着天花板,深浅绿色斑点纹路的,还有白色的灯,我看着他们糊在一起,溺在潮水中。我看见妈妈狂奔着,焦急着,不顾一切着,是否医院拥挤的人群中,有人踩到她的脚,但她还在奔着、跑着,为了我……我闭上眼,叹一口气,看着那根有四个针眼的血管。妈妈,妈妈!
妈妈来了,赶忙打开药盒,喂我一粒,吹了吹瓶中的热水,好让我喝。妈妈的额上碎发被汗水打湿,眼中有忧有爱有怜有急,五味杂陈。我斜过头看妈妈,“妈妈我还能好吗?我还能吗?”“没事儿啊我的宝儿,就是点小病,人家医生都说没事儿。”说着,抹掉我的眼泪。“成熟点儿,人家三个月的宝宝都没哭呢。”
妈妈是笑着的,挺立的鼻梁在灯光下为眼窝打上阴影。我看见妈妈的眼中有无尽的大海,不知其中蕴含什么,我看见海面上有阳光的存在,波浪追逐着波浪,海鸥绕着灯塔飞。
她眼下有阴影,眼角有细纹,我忍不住去触碰这日日夜夜无眠守护而留下的痕迹。妈妈的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永远是那么美,如春光,似冬阳,一缕一缕地沁入。她用额头紧贴着我的额头,用眼睛拭着我的温度。嘴角带笑,长长的睫毛,眉毛随着嘴角的上扬而上扬。妈妈在我眼前,永远是笑着的。
我爱我的妈妈。如果有一天妈妈需要我,我愿意用自己微小而平凡的生命燃起明灯,直至油尽灯枯,在所不辞。最是难忘那表情啊,那美的,充满力量的,希望的,妈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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